先锋营前的高坡上,颛孙近、赵政两人并排而立,远眺前方的匈奴王庭。
与上次离开时候相比,整个“鸿怨之墙”的内沿已布满了各种防御工事,从遍布四面的攻城弩来看,当初项超所设想的以众敌寡,攻其不足,联军这边也早已试过。
“赵国主,联军之中除你之外已无真心对抗匈奴之人。”
听着老将军略带落寞的话语和那不同于平常的称呼,赵政已然明白他昨日为什么会有那一番说辞。
不过作为不打不相识的朋友,他还是轻声劝解道:“老将军何出此言,各国代表对于攻城事宜也是献计献策,并无懈怠。”
“这只是表象,月初刚到大都之时,我们攻战不停,三日一大战,联军将士也是万众一心。”似是缅怀那些奋斗的日子,他的眼中都绽放出光芒。
“只是久攻不下,必伤士气,连续的失败,联军的心气已经没有了,现在开战也只是为了履行义务,完全没有消灭的匈奴的信心了。
可惜我年事已高,未能亲自上阵杀敌,难以挽回局面。”颛孙近转过头看着赵政,满是老将迟暮的萧索。
“颛孙将军放心,这一战我有信心,必然会让那怨墙轰然倒塌!”
“那就全看赵国主了。”
三月三十日,八国旗帜飘扬,近十五万大军列阵大都城前,一场新的大战即将开始。
除赵政外,其他几国的代表都坐在后方指挥台上,看着这一场以颛孙近名誉为担保的“表演”。
除了颛孙近外,其他几人几乎没人人看好赵政,半月的实力战斗,他们自觉已经了解了自身的极限。
面对凶名赫赫的匈奴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信念。
几名代表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杨江笙更是轻蔑的看着前方,对一旁的程晋升说道:“看赵政这次如何收场。”
第一阵鼓声响起,一身道袍的孙乾从后方走上巨大法坛顶端,作为化解怨力的手段,各种祭坛、法坛大家也已司空见惯。
在他身后的是阴阳家的一众弟子,曾经主持过法坛的陶宏林也身在其中。
他们在法坛第二层坐定,只留岑参一人独自站立在法坛下方。
墨武军团的两架庞然大物组成一道门户遮挡在法坛正前方,防止对方城弩的攻击。
大都城内,兰乞尔已经早早的来到城头,联军这次的阵仗如此之大,不由得不让他重视。
事实也是如此,当看到那远离前线的巨大法坛和军阵最前方的赵政时,他就知道今日一战必须要提高警惕。
派人去通知了九大部落,自己也走下城头前往最前线。
那里正由木茶哈和他的手下镇守着。
来到前线,兰乞尔也十分满意,木茶哈早已指挥着众将士早已严阵以待。
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木茶哈对“鸿怨之墙”已经是全方位的信任。
手下的士兵也全都换成了精锐的射手,原本用于防备敌人进攻的拒马之流更是全都以床弩所替代。
总之一句话,他只要攻击、攻击、再攻击,防守全权两地“鸿怨之墙”。
“左大将,你怎么过来了?”看到兰乞尔到来,木茶哈也比较惊讶,近几场战斗兰乞尔可是已经完全放权,一切任凭他自行发挥。
“发现赵政再次出现,心中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对于跟随自己多年的幕僚,兰乞尔还是比较信任,实话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