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臣子附和道。
那臣子言下之意还有些讽刺。
你镇北王说什么是什么,我们哪敢有意见。
一时间,在场响起了一片的好马好马的夸赞之声。
只有寥寥数人,没有说话,不知是沉默,还是不敢说。
此刻,坐在那龙椅之上的赵青霜,就是再没有当皇帝的经验,她也清楚了邓二这是在做什么。
他在夺权。
可......
为什么?
镇北王掌握天下最精锐的兵马,他本人天下第一人,实力强悍无匹。
大夏的江山是他力挽狂澜保下。
她这大夏女帝更是早已对他芳心暗许。
他要这皇位,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么?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赵青霜的眼中透漏出深深的疑惑。
“爱卿,为何?”
赵青霜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她的眼中那浓浓的疑惑不解,还有一丝不信。
她不相信,这世上唯一的依靠,竟也要离自己而去了么?
而且,还不是像父皇那样,迫于生死。
而是主动为了所谓的权力,离她而去?
“不为何,陛下,臣就是想看看,这是臣的朝堂,还是陛下的朝堂?”
邓二的脸色猖狂,当真就像是一个反派,奸臣,恶臣一般。
他所说的话语,更是大逆不道之言。
是臣的朝堂,还是陛下的朝堂?
这种话,任何一个忠心的,正直的臣子,都不可能说得出来。
哪怕是曹操那种挟天子令诸侯的。
也不敢堂而皇之的说这种话。
“!镇北王,你枉为先皇兄弟!”
一个老态龙钟的臣子站了出来,大声呵斥。
朝堂之上衮衮诸公都被这声呵斥吓到。
他们神色惊恐的望着那老态龙钟的臣子。
那是先皇身边旧臣。
最是忠心。
可,他们不想死啊。
你老臣要对陛下对先帝表忠心,别连累他们啊。
“你们,还有你们,若真有一带把的,若真还有一个是我大夏臣子,就随老夫一起,诛此恶贼!”
那老臣先是指着战战兢兢的文臣,又指着事不关己的武将们。
没有人回应他。
从他们疯狂的夸赞那笼中鹿是一匹好马开始,他们就早已不再自认是大夏的臣子。
他们,已经成为了,镇北王的爪牙。
“好,好,好。”
那老臣连道了三声好。
“满座大丈夫,尽是无根之人。”
他指着周围的群臣怒骂道。
“可怜我大夏养士百年,养了你们这群无根之人!”
“你们不肯为国尽忠,老夫一人,也要还这朝堂清明!”
老臣左右环顾一圈,似乎是想找一把趁手的兵刃。
可惜,朝堂不可佩剑。
哐当一声,一把剑被丢在老臣身前。
邓二神情冷漠中带着一丝敬佩。
“来,用这先皇的天子剑,杀了孤这乱臣贼子!”
邓二对老臣勾了勾手,轻笑一声。
那老臣愣了片刻,不再犹豫,他捡起地上的天子之剑,冲着邓二奔去。
他步履尽显老态,可却沉稳,未曾一有一步踉跄后退。
一步,两步,手中的剑在发散着白光。
此刻的老臣,远胜那满座青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