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同志真是深藏不露,这么好的药材竟然嫌早才拿出来。”姚慧兰复杂的看着风凌语。
“我们毕竟才刚起步,除了这药材,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
风凌语说完,又语调悠然的看着陈泽年继续说道:“前面我说的每一样没有的东西,在不久的将来都会有的。”
“无论是先进的设备,还是其他的东西,都是可以弥补的,只药效这一样,其他厂家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了。”
“我敢说,我们当地的这些药材,除了在丹阳市,其他哪里都找不到替代品。”
“我们丹阳市的曹市长决心把丹阳市打造为全国最大的药材基地,这些早就在计划之中。陈总如果想要在内地有长远稳定的发展,我们的合作社会给你带来最大的收益。”
风凌语这一番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很有诱惑力。
最关键的是,她在于军和姚慧兰这两位之后发言,也丝毫没有落下风。
所有人都忌惮的看着她。
陈泽年收敛了笑意,长腿一伸,翘起了二郎腿。
“凌同志说的那些还没有实现,做生意,这些没实现的东西可不是筹码。”陈泽年抬起眼睛,嗤笑道。
他手上还在漫不经心的转着一支钢笔,语气没有多大起伏,听不出他的想法。
风凌语:“陈总说的有道理,可是这是未来会实现的好处,提前说出项目前景也是应该的。”
“一个未来能赚一块钱的项目,和一个能赚一百块的项目,它们的价格自然也不同。”
“陈总是生意人,这点道理你应该很清楚吧。”
“凌同志不像是在山村里待着的人,倒像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陈泽年没有接风凌语的话,而是意味不明的评论了一句。
不过下一秒他就接收到了来自风凌语的死亡视线。
谈生意就谈生意,瞎比比什么。
莫名的,陈泽年就读懂了风凌语的意思。
于军嘴唇嗫喏了一下,还想再争取争取:“陈总,我们厂的诚意很足,希望你能多考虑这一点,并且很多要求我们可以再商量。”
风凌语皱了皱眉头,她觉得买卖双方讲究个你情我愿,一味的让步或者伏低做小并不好。
而且药材厂关乎民生,首要应该要保证华国居民的用药,而不是把港城的订单当作首要。
这要是其他杂七杂八的厂也就算了,可这是治病救人的药材厂啊……
姚慧兰也拧了一下眉头,对于军的这个做法很是不喜。
“陈总,我们西南药材厂的药材齐全,这在国内是独一无二的,希望您仔细斟酌。”姚慧兰补充了一句。
剩余的两个人虽然知道他们没希望了,但也跟着说了两句。
万一陈泽年看上他们的厂了呢?
“诸位的意见我都收到了。这次我来到沪市,就是为了找寻合适的药材商。综合看来,西南第一药材厂药材种类齐全,很符合我的要求。还有——凌同志的药材有奇效,我也必须要考量进去。”
“其他几位,对不住了,如果下次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再合作。”
陈泽年几乎没有思考,就把上述的话脱口而出。
可以猜到,他心中的人选早就已经定好了。
于军脸色难看,他们沪市药材厂都这么让步了,陈泽年竟然都不为所动。
而且输给西南第一药材厂还算情有可原,可输给一个小小的农村合作社……
这件事传出去,他们的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