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什么比向仇人低头更让人屈辱的事了。

可对面的少女却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只见她微微歪头，一派天真的开口：“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可以请你再说一次吗？”

话音刚落，就见凌清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眼睫猛烈的颤抖着，一双眼睛就像是要喷出火来，怒视过来。

一旁的风雪松见状蹙了蹙眉，觉得风凌语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

可到底是他们理亏，先做了错事。

看小语这态度，是一定要把这口气出了的。

想到这，风雪松开了口：“清月，这事你确实做的不该，要好好的给孩子道歉，不能敷衍。”

他的言外之意，是凌清月刚才的道歉太过简单，不够真诚。

当然，这其中还有另一层意思。

那就是如果凌清月认真的道了歉，那风凌语就不应该再继续抓着不放了。

凌清月眼神闪了闪，不过是低头了一瞬间，再抬起眼时已经是泪眼婆娑。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满脸后悔的说：“小语，陈泽年这件事真的是误会，我是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总之，我向你道歉，陈泽年那里，我也会和他说，让他恢复和你的合作。你能原谅我吗？”

“误会？”风凌语眉头微微上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

“且不说这事是不是个误会，你我心知肚明。另外，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别扭吗？”

“因为我是风家人，所以才向我道歉。但若是换做旁人，你看谁不顺眼，就能随意破坏别人的心血？”

“看人下菜碟这事，看来你做的驾轻就熟。不是第一次了吧？”

“你这道歉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做人嘛，还是要有底线。如果因为自己的私欲，就泯灭了人性，那岂不是——”

少女面无表情，冰冷的吐出了最后几个字，“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