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副厂长几步迎上去，伸手想要搀扶牛大爷，却被牛大爷躲开了。

虽然被拒绝了，但江副厂长表情不变，反而还满脸担忧的问：“牛大哥，你不是在家休养身体吗？咳嗽好些了吗？”

“这个用不着你担心！”说完，牛大爷表情严肃，下巴微抬，锐利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风凌语的身上。

风凌语自然注意到了这道不容忽视的眼神，有些惊讶的挑眉，但还不等她作出什么反应，就发现这严肃的老头把视线给移开了。

牛大爷硬邦邦的开口：“我这次过来就是专门给王大发作证的。”

“原来牛大哥知道这事的原委，真是太好了！有你作证，看来这册子的来历是能弄清楚了！”江副厂长面容和煦，一点不快都没有。

他试探的问：“那就请牛大哥当着大家的面，说清原委？”

刚才被科普了牛大爷来历的那些围观群众，本来对牛大爷的真实身份还有些半信半疑，可在看见江副厂长在牛大爷面前这么伏小做低的姿态后，就已经是深信不疑了。

毕竟，你见过哪家厂子的副厂长，对一个看门大爷态度这么好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牛大爷缓缓开口。

“当初大发和李树被排挤到仓库帮忙搬货，大发这孩子心细，在干了几天后，他就发现仓库里一些布料和成衣的出库和入库数量对不上，他当时立马就和我说了，还说他已经把数量不对的地方抄了下来，我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登记的人把数量写错了，想着等月底盘账的时候再和财务科的人核对一下，把错误的地方改过来就行了。哪知道第二天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