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老战友，牛大爷双眼放光，再看向周科时，就觉得这张脸怎么看怎么亲切了。

“你都这么大了，真是时光飞逝啊，当年我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点呢，在我家爬上爬下的，调皮的很……”

牛大爷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腰间比划，语气充满了怀念。

当年他和周源同属一个连队，两人守望相助，在战场上屡建奇功，是最好的兄弟也是最值得信任的战友。

只是后来，妻子和孩子的去世给他的打击太大，他心灰意冷之下婉拒了部队的安置，独自一人来到了沪市，因为怕触景伤情，就有意的不去打听之前的人和事，战友们可能也知道他的想法，都默契的没有来打扰他，两边就这么失去了联系。

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啊，当年调皮捣蛋的小娃娃如今都当上人民公安了……

“我爷爷他……”提起爷爷，周科面露难色，语气悲伤：“他已经……”

牛大爷原本还高兴的笑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他的眉心紧蹙，瞳孔剧烈抖动，颤抖着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去年春天。”

“我爷爷走的时候，他说，他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能有您这么个好兄弟。”

闻言，牛大爷悲从中来，一时有些承受不住，身子不禁往后踉跄了两步。

幸好，一旁的风凌语反应迅速，眼疾手快的把他接住了。

“小心！”

见风凌语及时出手，周科松了口气。

“牛老，我爷爷是笑着走的，他走的时候说没有什么遗憾了，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