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这里,还有滨河花园。
让三儿安排几个人,守着就行了。
我最后再说一次,任何人都不能乱来。”
黄奎勇道:“行行行,你赶紧去吧。”
此时,建行办公楼,秦玉梅的办公室。
周敏望着放下电话的秦玉梅,急切道:
“玉梅姐,向东现在到底是啥情况啊?”
秦玉梅道:“向东刚刚去了工区派出所。”
周敏忙道:“玉梅姐,求你了,帮帮向东吧。”
秦玉梅一瞪眼:“慌什么!
向东是没脑子的人吗?
黎宏升是没脑子的人吗?
黎宏升能看着他未来女婿吃亏?”
周敏委屈道:
“我就是担心嘛,心跳得厉害。
万一有人对向东下黑手呢。”
秦玉梅没好气道:
“遇事要镇定,要用脑子。
向东还是省报记者,这件事又占理。
脑子有病的人,才敢对他下黑手。”
省经报记者站办公室,陈晓峰打了几通电话。
终于查到林向东被传唤去了工区派出所。
陈晓峰吩咐道:
“刘勇,我马上去工区派出所。
你留下来等李主任。”
稍后,林德顺赶到绵城公安局办公大楼。
匆匆上到三楼,找到局长办公室。
犹豫片刻,还是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屋里传来有些粗犷的嗓音。
林德顺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面,50多岁的张政,仔细看他一眼。
“林德顺!”
张政起身,爽朗大笑。
“你小子!终于舍得来踏我的门槛了?”
林德顺眼眶一红,一个立正,敬礼。
“营长好!”
张政愣了一下,迅速收敛笑容,回了一个礼。
然后招呼道:“坐,都有七八年没见了吧。
你小子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林德顺给张政递了一根烟。
点上烟后,张政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林德顺讲了林向东的事。
还提到了杜军,和杜美玲可能弄出一份假伤情鉴定的事。
张政又问道:“真的只是皮外伤?”
林德顺点头道:
“我的儿子我知道,他七八岁我就开始教他了。
现在还做了记者,为人处事还算稳重。”
张政想了想:“这个杜军,我还有点印象。
三十五六岁吧,不像是没脑子的。
他要是敢拿出一份假鉴定,我扒了他这身皮。
你说的黎家老三,名叫黎宏伟吧?”
林德顺道:“对,就叫黎宏伟。”
张政道:“黎宏伟我见过几次。
他要是真敢这么干,那是越活越回去了。”
林德顺道:“营长,其实我倒是不着急。
黄奎勇担心向东被人下黑手,会吃亏。”
张政摇摇头:
“黄奎勇还是那种性格啊,沉不住气。
你家小子既然是省报记者。
敢对他下黑手的可能性很小。
我们就泡杯茶,抽根烟,聊聊天。
看看黎老三两口子怎么表演。
也看看你这宝贝儿子,会是什么表现。”
林德顺道:“好,那我就陪营长聊聊。”
张政问道:“你和黄奎勇这几年怎么样?”
林德顺摇头一笑:
“我们都申请下岗了,准备做点小生意。”
张政摇摇头:
“你啊,当时安排复员转业。
黄奎勇不说了,比你年轻好几岁,是个大头兵。
你是复员后又召回的老兵,战场上又提为排长。
可以转业安置,也可以留在部队。
我让你继续跟着我干,你非要转业去丝厂。”
林德顺叹道:
“当年在战场上,见过太多血了。
每次想起身边那些倒下的战友。
我心里很难受,会流泪,睡不着觉。
我转业回丝厂,是想活得轻松一些。
那一年,我儿子才6岁,女儿刚满3岁。”
张政的眼眶红了,拍了拍林德顺肩膀:
“当年的浴血奋战,我们忘不了,也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