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季明舸执意要把季明航撵出广安城,甚至逼着季温与季明航断绝关系。
要不是安国公劝着,季明航只怕早就变成了丧家之犬。
但终究,得罪了季明舸,季明航是万万不能在留在广安了。
他本就是个庶子,不是季夫人亲生,谁也不会为了他与大长公主对抗。
于是季温只得送他去曲州投靠做生意的远房亲戚,名义上只说让他去学着经商。
卫楚婷目的达成,便想着先把报仇的心思收回来。
季明航已经没有翻身的余地,姜姨娘母女又在自己的眼皮底子底下,谅她们翻不出花来。
当下的重中之重,就是看好卫夫人,让她安安稳稳保胎,直至孩子顺利出生。
只是她却忽略了一个人,被她利用的季明舸。
她想一拍两散,那位却不愿意。
处置了季明航后,季明舸亲自带着礼物登门道歉。
上至卫太傅,下到卫楚妍都有礼物。
卫楚婷在花厅见他,却高兴不起来。
“事情已经闹成这样,我若还跟季家的人有牵扯,只怕别人会传我不知廉耻。勾搭了堂兄,又跟堂弟暧昧不清。”
季明舸急到:“谁敢这样说,我叫人撕了他的嘴!”
卫楚婷摇摇头:“悠悠众口如何能轻易堵上?”
“总之我是真的怕了,还请世子放我一马。”
“咱们从前那些愉快的事便当成一个美好的过往,让它烟消云散了吧。”
她态度坚决,不留余地。
季明舸的自尊心被刺痛,拂袖而去。
陶慕语对她的行为十分不理解。
季明航是个登徒浪子没错,季明舸也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可是卫楚婷这样决绝,陶慕语觉得不妥当。
“他是大长公主的眼珠子,你这样得罪他,不好吧?”
“而且季明航的错怎么好怪在季明舸身上呢?”
卫楚婷反驳:“你又怎知道季明舸是个好的?”
陶慕语摇头:“我没说季明舸是好人,就单纯说这件事,至少在整个过程中,他一心追求你,对你好,并没有伤害你啊。反倒是你……”
“反倒是我怎么了?”卫楚婷不等她说完,气冲冲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狼心狗肺不讲道理,利用完人家就倒打一耙,反说他不是好人?”
听着她嘲讽的语气,陶慕语也来气,索性双手一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卫楚婷懒得与她争辩,冷哼一声,端起茶慢慢饮着。
陶慕语自己消化了胸口堵着的气,想了想,还是说:“这件事,是你利用季明舸在先。季明航已经得到惩罚了,咱们就不提他。”
“只说季明舸,你是不是该跟他好好讲清楚。至少不要让他心里留着刺,他这样爱惜面子的人,我怕他知道真相后会报复你。”
卫楚婷却还在气:“我这样的恶人向来不怕报复,他看不惯我就尽管来,我奉陪就是,不必你操心。”
这下陶慕语是真气着了,她气呼呼提着裙子转头就走,把卫楚婷一个人留在了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