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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溪脸一阵青一阵白,正要发作,朱掌柜从逐香居门内跑出来。
“晁娘子!晁娘子大驾光临,是朱某怠慢了!”他满脸堆笑着对晁溪鞠躬致歉。
晁溪找到发泄口,丝毫不给他脸面,嘲讽到:“就你这破饭馆,你以为我会瞧得上?从这里过都怕脏了我的鞋!”
穗娘毫不示弱,接口到:“哟,正好,那请你赶紧挪开,别挡着我做生意,晦气!”
“穗娘!”朱掌柜赶紧制止,扯着穗娘的袖子教训:“你就会给我惹事!不知天高地厚!”
他又转身对晁溪道:“是我招待不周,她不过一个村妇,求晁娘子高抬贵手,别与她计较。”
“改日!不!稍后!稍后我亲自带她上门与娘子赔罪,娘子千万别动气。”
穗娘又要说什么,被朱掌柜瞪了一眼。
她气不过,只好一跺脚转身回逐香居去了。
晁溪见人越来越多,不想在人前丢了面子。
正好朱掌柜卑躬屈膝地给她道歉,她便借坡下驴:“哼,瞧你态度不错,本娘子就给你这个机会。”
她的小丫鬟趾高气昂道:“你们好好商量,打算怎么赔我家娘子的绣鞋。给不了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侯府可不会放过你们。”
晁溪得意地昂着头,由小丫鬟搀着要走。
临走时,不忘狠狠剜陶慕语一眼:“还有你,这仇我可记下了,你就等着你的破饭馆被踏平吧!”
晁溪走后,陶慕语面色如常地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汤圆。
朱掌柜也来帮忙,问:“小语啊,你怎么会惹上这个女魔头,你要遭大殃了啊。”
陶慕语十分可惜地将汤圆收回食盒,说:“本来打算给你们送汤圆的,真是糟蹋粮食。”
朱掌柜满面担忧道:“一会你跟我一块去一趟侯府吧,晋平侯不是不讲道理的。只要我们诚心道歉,一定会没事的。”
陶慕语平静道:“我又没错,道什么歉?”
朱掌柜急得直跺脚:“你当着那么多人,伤了晁娘子颜面,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陶慕语淡淡道:“我如果怕了她,去跟她道歉,岂不是助长她的邪风,好让她更得意,更觉得自己没错?”
朱掌柜脸都皱成了一团:“你啊……”
穗娘不知何时又冒出来,拍手道:“说得好,怕了她不成。”
朱掌柜急得上前扯她袖子:“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小语不去,一会你必须跟我去。”
穗娘扭头:“我才不去。”
朱掌柜急得团团转:“你可知她是谁?你就这么大胆敢与她叫板。”
“谁?”这会陶慕语也好奇起来。
“晋平侯的嫡女晁溪,她的母亲是皇上的亲妹妹宁玉公主,父亲是晋平侯兼威远大将军晁磊!”
“你说说,你说说。”朱掌柜对着陶慕语骂,又对着穗娘骂。
“你们俩真是胆大包天!得罪了她,瞧好吧!”
穗娘皱了皱眉,却仍旧嘴硬:“我怕什么?我有旭王爷照拂,她敢动我半分?”
朱掌柜恨铁不成钢:“不过是给王爷做过菜而已,给王爷做过菜的厨子多了,他哪里会把你放在心上?”
穗娘眼睛一翻,得意道:“他赐我金猪头,说我可以凭这个去求他办事,你说呢?”
朱掌柜仍旧满面焦色:“你别总把这个挂嘴边,王爷不喜欢别人借他的威风。”
陶慕语略微思忖了一下,安慰到:“朱掌柜你别急,别人我可能没办法,这晁溪么,还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