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陶慕语又托绣娘找了个女工帮自己把穿脏的衣物洗一洗。

自己则跟着凤卢青往泗水镇街市上去。

一路上，陶慕语见许多人都乘着小舟顺着河游玩。

于是便也兴起：“不如我们也去？”

凤卢青笑道：“早上跟掌柜的打听过，再过去一段，有大些的画舫可租，还能在上头做饭。”

这下陶慕语来了兴致。

走到水域宽阔处，果然见湖上停靠着数十只画舫和乌篷小船。

凤卢青简略问了价格，挑中一艘，便拉着陶慕语上了船。

他特意嘱咐：“船夫就不必了，我们自己慢慢划。船娘也不要，我娘子做饭手艺很好。只需给我们留下锅炉炊具和食材就可以了。”

于是，船上的工人纷纷下来。

凤卢青站在船头，一口气撑着船蒿划出好几里。

直到了一个较为宽阔僻静的地方，他才进了船舱。

这条画舫不算很大，跟小型公交车差不多。

不过各种材料家具都备的齐全。

各种肉菜都是收拾好的，可以直接下锅。

陶慕语瞧着鸭子不肥不瘦，看着像是现杀的，便当先把鸭子放进锅里，配好调料炖起来。

凤卢青跪坐在她身后，拥住她。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问：“做的什么？这么香？”

其实也才煮开不久，哪有什么香味。

船家特意交代过，湖里的鱼虾最新鲜。

可以现捞现做。

于是陶慕语用胳膊捅捅凤卢青：“去打条鱼来。”

凤卢青笑着起身：“娘子有命，莫敢不从。”

便老老实实拿着网兜到船头去。

没一会，他的声音传来：“鱼没有，虾行不行？”

上船之前，陶慕语特地买了两坛酒，没想到船上还有。

她看着储备最多的酒，笑到：“正好，拿来做醉虾。”

船上只有炭炉，做炒菜并不方便。

于是依着凤卢青的口味，陶慕语将青菜拿来白灼，简单调了料汁。

因为只有两人，她怕浪费，除了炖鸭并两样清爽的小菜，还有醉虾，陶慕语也没在做什么。

将近傍晚的时候，凤卢青终于捞到了一尾鱼。

陶慕语将它简单收拾后清蒸，为了提香，又用青麻椒烧油呛了一下。

正好有一艘画舫经过，陶慕语看着它渐渐靠近，与他们的画舫并排而行。

有个小丫鬟来到船头高声询问：“娘子做的什么菜？好香。”

陶慕语不知其意，出于礼貌，还是回答：“炖鸭肉和清蒸鱼，不过寻常菜而已。”

不想那丫鬟却说：“可否卖与我们尝尝，娘子开价便是。”

陶慕语以为对方误认为自己是专司做菜的船娘，忙解释：“抱歉，我们也是自己做来吃的。”

凤卢青这时候也走了过来。

小丫鬟却不依不饶：“或者娘子分我们一些可好？娘子可随意与我们换菜。”

倒是有这种说法。

陶慕语回头看了看锅里的鸭肉和近半缸的醉虾，分量很多，确实两人也吃不完。

于是与凤卢青商量。

凤卢青没有异议。

于是陶慕语将鸭肉和醉虾分出一些，跟对方换了些糕团和点心。

“抱歉，鱼的分量不多，实在分不出来。”

小丫鬟已经满足地点头并夸赞：“娘子好手艺，我们隔得老远就闻着味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