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指晁海,说:“你,速速去把你妹妹接回来,咱们当场对质。”
“若真有人敢把歪心思动到我晁磊头上,我定不饶他!”
……
他们自以为此时密不透风,还有时间慢慢处理。
却不知,不过晁海去空明寺接回晁溪的空档,整个广安城大街小巷已经把此时传遍了。
晁海才带着晁溪如城,立刻就有人对着侯府的马车指指点点。
竟是些不敢入耳的论调。
“这就是那个晁溪吧?听说她跟一个穷书生私奔,还跟人家私定了终身。”
“可别胡说,侯府大娘子,怎么可能眼皮这么浅。”
“可不是胡说,那书生弄丢了包袱,被乞丐捡到送上县衙。当着几十人的面,这位晁娘子的粉色肚兜被拿出来,上面明晃晃绣着这位娘子的闺名,如何能错?”
“哎,这是我也听说了。我二婶去空明寺上香,听说这位小娘子胆子可大,在寮房里与那书生苟且,早上被撞了个正着,两人衣衫不整,书生吓得裤子都没穿就逃了。”
晁海狠狠瞪过去,这些长舌妇人别有深意地对视一眼,恹恹闭了嘴。
可等马车走远,大家又乐此不疲地讨论起来。
晁海无奈,只得催车夫快些走。
才回到侯府,就听丫鬟来报,说宁玉公主听说了那些流言,被气病了,如今正躺着起不来。
晁海没想到短短一瞬功夫,事情竟发酵这样厉害,于是慌忙带着晁溪去看母亲。
却不想被晁磊半路截胡。
兄妹两整齐跪在家堂前,晁磊冷着脸问晁溪:“你说,你究竟有没有做那些事?”
晁溪想到早上自己一丝不挂被众人瞧了去,这会又满大街都说她不清白。
偏偏自己的父亲也不肯信自己,当下撇了撇嘴,哭出声来。
晁磊早就为此时烦闷不已,见晁溪不但不辩解,还哭上了。
于是怒从心起,扬起鞭子就狠狠朝晁溪打过来。
幸而晁海眼疾手快扑过去,替妹妹挡了一鞭。
只听“啪”一声,晁海背上顿时皮开肉绽。
他一声惨叫,便伏倒在地。
晁溪没想到父亲会下这么重的手,一下子被吓得瘫软在地。
晁磊见自己儿子脸色苍白,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正要叫他下去。
却听晁海说:“父亲不要冲动,冷静下来听妹妹仔细说,我相信一定不是她的过错。”
晁溪不敢再闹脾气,忙擦了擦眼泪,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晁磊却是不大信,仍皱着眉问:“你说有贼人偷了你的衣服,只是为了陷害你?”
“那你说说,他把事情闹得这样大,目的何在?”
此话问出口,兄妹俩不约而同看向了彼此,显然都想到一块去了。
只是那件事似乎也并不算小事,若被晁磊知晓,晁溪也难逃责罚。
晁磊眼一扫,便知这对儿女定然有事瞒着自己。
于是一抖手中的鞭子,喝问:“还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