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慕语经甜哥儿开解,已经想通。
当第二天凤卢青雷打不动送汤来时,她换上一副笑脸,步履轻快地去迎接他。
“今日做的什么?”她嗅了嗅鼻子:“好香!”
凤卢青心中微觉诧异,却更加愉悦。
他笑着回答:“猪肚莲子汤。”
“诶,小心点。你伤还没好呢,别蹦蹦跳跳的,小心烫!我来,你乖乖的。”
他像个老妈子似的担心陶慕语的一切,不停地提醒,生怕她又碰着烫着。
陶慕语笑;“那我去拿碗和汤匙。”
走出一半又回头,问:“对了,今天的汤应该够大家分吧?”
自从上次谢老二问,凤卢青意识到只给陶慕语带一份确实有些不妥,这一大家子人呢。
于是他换了一个大陶罐,满满装了一罐,反正也是顺手的事,不过多装一点少装一点,不算费力。
凤卢青提起大陶罐给她看:“段玉和徐竹也有份。”
甜哥儿抱着手靠在廊柱下见这对小情侣又恢复如初,心中五味杂陈。
“唉……早知道就不开导她了,说不定我还有机会。”
凤卢青走过来瞥他一眼:“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甜哥儿笑嘻嘻坐下:“我在说,小凤将军舞刀弄剑惯了,这头一次摸大勺,使得惯么?”
凤卢青把陶罐放在桌子上:“谁说第一次?外出行军打仗都是自己烧火做饭,我在外跑了那么多年,其实厨艺还不赖。”
当年扶羊城一战,甜哥儿和谢老二扮演的是内应的角色,并没有真正体验过随军打仗是什么样。
他又期待又好奇:“什么时候再打仗,我一定要亲自上前线去体验一番。”
凤卢青没好气瞪他一眼:“盼着打仗?国泰民安不好吗?真上了前线,就是提着脑袋过活,你难道不怕?”
甜哥儿把双手搁在脑后,往后一靠:“我孤家寡人的怕什么?真男儿就上前线去建功立业,抛头颅洒热血,才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这时候,谢老二也来了:“说什么呢?什么抛头颅洒热血?又要打仗啦?”
他的态度与甜哥儿别无二致,两眼放光,也渴望着上战场。
凤卢青瞥他一眼:“你就算了,你可不是孤家寡人,美娇娘在怀,可得好好珍惜啊。”
谢老二大剌剌坐下:“这有什么,阮娘也赞成我上战场。我又不识字,会的就这一身功夫,不上战场博个功名,只怕一辈子出头无望。”
“阮娘跟我,我总不能叫她吃苦,一辈子寄人篱下吧?”
甜哥儿听他这么说,忽然阴阳怪气起来:“我搬,我搬成了吧?不打扰你们小夫妻甜甜蜜蜜过日子,我这就跟着小凤将军住军营去。”
谢老二知道他是开玩笑,便也随着他的话一拍大腿:“好啊,就等你这句话了!这样我和阮娘也不用再另置宅子啦。”
他凑近甜哥儿,嬉皮笑脸:“那你什么时候搬?”
甜哥儿随手赏他一个爆栗:“等你成亲了,我把这宅子送你当新婚贺礼。”
谢老二趁火打劫:“别忘了,还欠我一头羊。”
甜哥儿顿时火冒三丈:“我价值连城的宅子都送你了,你还惦记你那头羊!怎么?羊比你媳妇还珍贵啊?”
“说什么呢?”阮娘和陶慕语抱着碗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