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甜哥儿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正跟衙差商量着,凤卢青也闻讯赶来。
他板着脸不说话,瞪了那妇人一眼,走到陶慕语跟前问:“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衙差也受甜哥儿所托,帮着驱散了人群。
门一关,隔绝了众人。
凤卢青才盯着妇人问:“二婶,你来这里做什么?”
凤二婶眼神躲躲闪闪,支吾着:“我听说未来侄媳妇开了家小饭馆,这不寻思着来捧捧场。”
“我可是好心。”她为自己辩解,又拉过凤芝,给凤卢青看她头上的伤口。
“你瞧,谁知道她那么凶,还没过门,还不是凤家人呢,就把我芝娘伤成这样。”
这个凤二婶是凤家的一个旁支。
她丈夫是凤家唯一一个白身,没什么钱,靠着祖荫过日子。
这位凤二婶凤卢青了解不多,但逢年过节大伙聚在一起,也听过些关于她的闲言碎语。
总结下来就是,是个唯利是图又没什么脑子的泼妇。
她跟凤卢青没什么直接关系,叫她一声二婶都拐了好几个弯。
这次跑来为难陶慕语,八成是有人指使。
而且这凤二婶也忒没脑子,带着自己尚未出阁的女儿来闹。
凤芝泼辣的名声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好嫁人?
眼下还有阮娘和甜哥儿在场,凤卢青当着外人的面不好点破。
却也存了敲打的心思。
他冷着脸对凤二婶说:“二婶既然知道青鱼小厨是我凤家的产业,闹得这么难看又算什么?”
凤二婶不依不饶,指着陶慕语:“她推了我们芝娘,你看,好大的伤口。”
凤芝额头上确实破开了一个口子,但不算大,闹了这么一会,血已经凝固。
陶慕语不想自己被误会,上前对凤卢青解释:“是她们先动的手。”
此刻阮娘也上前:“小凤将军,你也不是外人,我不怕丢人。”
她一指凤二婶,说到:“你们家这门亲戚真是没脸没皮,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知道跟谁学的阴司手段,上来就掐我胸口上的嫩肉。我吃痛叫出来,小鱼儿来帮忙,不过轻轻推了一下,她就撞在了桌角上。”
“我亲眼看着呢,小鱼儿也没使多大力气,八成是这姑娘自己往上面撞的。”
“你说什么呢?”凤二婶叫了起来:“谁好端端愿意破相啊?你欺负了我芝儿还恶人先告状。”
眼看她张牙舞爪又想上前,陶慕语挡在阮娘跟前:“谁恶人先告状?说清楚!”
眼看又要打起来,凤卢青往中间一站,将大家隔开。
他自然是维护陶慕语的,但想到凤老太爷的话,又不敢与凤二婶闹得太僵。
她这番来闹事定是受人指使,处理不好,背后的人只会想更阴毒的法子来欺负陶慕语。
他从怀里摸出钱袋丢到凤二婶手上:“这些钱,二婶拿着与芝娘治伤去。”
“但有些话我要说明,小鱼儿是我未过门的娘子,皇上御笔亲自赐婚,已经算我凤家的人了。二婶作为她的长辈,该是护她爱她,而不是无缘无故来找茬。”
“凤家人本该和和气气抱作一团,力气一处使。无端端搞小动作,挑起窝里斗,这样的人其心可诛,简直该杀!”
“这次就算了,我什么也不会说。但我希望二婶牢记,小鱼儿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有我在,谁若再敢来找事,我一定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