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海将手按在腰间，问：“我如何信你？”

那人不急不忙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来。

晁海接来快速看过一遍。

大致是说，找到证人这件事已经惊动了那个人，大理寺已经不可信了。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背水一战，直接将人证呈到御前。

但有一点，这样可能会直接触怒昭元帝。

旭王在信里说：我会在宫门口等你，届时直接带孙玉燕进宫，我敢保证，通定王已经可以得到平反。

但如此一来，你我则触怒龙颜，往后之事，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这是要晁海自己做抉择。

晁海将信收起来，几乎没有考虑就拾起了缰绳。

来到宫门口，旭王的，马车果然已经等在那里。

孙玉燕哆哆嗦嗦下了马车后，拉着晁海的衣角恳求：“小侯爷，求你一定要救救方大哥啊！”

旭王问：“怎么回事？”

晁海脸色有些灰暗：“受了重伤。”

旭王走过来看了看马车里，吩咐道：“去旭王府。”

孙玉燕被带进宫，甜哥儿则被晁海送到了旭王府内。

跟随沅太妃出宫的太医很快为甜哥儿诊治。

闲杂人全部被拦在了屋外，陶慕语抓着晁海问：“发生了什么？甜哥儿怎么了？”

晁海面色凝重，常叹一口气。

“做了一件很大胆的事，如果没有意外，通定王会得到平反。”

“那甜哥儿……”陶慕语恍若未闻，仍旧担忧甜哥儿的伤势。

太医推门出来：“这位郎君身中多处刀伤，好在都不深，只是看着吓人了些。”

见陶慕语松了一口气，太医捋了捋胡子安慰到：“放心吧，与娘子上次想必，他已经算轻的了。如今伤口都已经包扎好，接下来静养即可。”

他又提醒：“哦，对了，他右手的伤有些重。虽然不危及性命，但还要看恢复情况，暂时别叫他用做事。”

甜哥儿还在昏睡，除了脸色苍白些，倒没有什么异常。

看过甜哥儿，出了门，陶慕语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这次有希望？”

晁海点了点头。

陶慕语按耐不住喜悦，笑了起来：“太好了，那他们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

孙玉燕作证，伪造龙袍一事是由卫楚妍及孙庄头委托，与通定王并无干系。

可大理寺的人找到孙庄头时，他已经被灭口了。

卫楚妍被带去审问，她一开始并不承认，只说这一切均为卫楚婷授意。

后来被用了刑，她又一口咬定一切皆出于自己对卫楚婷的私怨。

线索似乎就在这里断了，再也无法继续查下去。

旭王从厉王那里找到了早年间与通定王的往来书信。

正是厉王商量纳孟柔的母亲为妾的那一封。

对比字迹，亦证明了后来的书信是伪造。

昭元帝发话，说此事牵连甚广，既然证明了通定王无辜，便到此为止。

他不愿再查下去，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好在，通定王得以昭雪，卫楚婷和凤卢青也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