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柔很是开心,拿在手里把玩:“你做的吗?”
徐竹有些腼腆地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个手艺。”
其实是他私下找到男孩的娘亲,出钱请她再做了一只。
苏心柔到不计较是谁做的,她热情地拽住徐竹的袖子:“既然来了,走,我请你喝茶。”
徐竹忙站住脚步,他看了看天色:“还是不了吧,太晚了……”
苏心柔却不依:“哪里晚了?”
她诱惑到:“前几日南方运过来一批茉莉花茶,我得了一些,可香了,你一定要尝尝。”
徐竹闻言,还是摇头:“太晚了,我这会去你院子里,会被人说闲话的。”
苏心柔有些不高兴了。
她插起腰:“我看谁敢说闲话!”
她对着徐竹板起脸:“你去不去?”
徐竹忙拱手作揖,笑着妥协:“去去,我去。”
……
陶慕语怀孕了。
她自己都没想到会那么快。
得知她怀孕后,凤卢青和凤爷爷都特别重视。
反复叮嘱她不要再忙碌不说,更为她又添了几个贴身丫鬟,日日守在她身边。
生怕她掉了一根头发。
陶慕语试图跟凤卢青商量:“我现在能吃能睡,身体很好,走路也灵活,不影响我开店啊。”
她搬出二十一世纪那一套:“而且在我们家乡,并没有怀孕了就要一直静养的说法啊。有些孕妇还会每天去做瑜伽,做孕妇操,这样有助于生产。”
“你们老是让我歇着,我自己无聊不说,到时候长胖了瘦不下来怎么办?”
凤卢青听不懂她那些“瑜伽”“孕妇操”的词。
倒也明白她的意思。
“适当走动当然可以,就在咱家院子里走。或者等我休沐,咱们也可以去远处逛逛。”
“但手上的活必须停下,你太累了,对孩子也不好。”
凤大伯母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带着一众女眷来探望。
大家在席上大谈生育经。
谁谁谁怀孕的时候每日要吃一只鸡,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很是强壮,长到八岁都没生过一场病。
谁谁谁又说,她怀孕的时候每天必须睡足十二个时辰。孩子生下来后十分乖巧,不哭不闹,当娘的半点心也不操。
一开始陶慕语还当成取经一样认真在听。
谁知聊着聊着,几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凤家的一个姑母压低声音问陶慕语:“青儿娘子,你身边可有几个姿色不错,又乖巧懂事的贴身丫鬟?”
她们问的隐晦,陶慕语不知其意,老实回答:“她们都很乖巧,长得也好看。”
几个夫人捂嘴一笑,劝道:“那是时候挑一两个老实的给你夫君暖床了。”
陶慕语脸色骤然冷下来:“什么意思?”
一直观望的凤大伯母开了腔:“孩子啊,你可别傻。这时候肚子里那个才是最金贵的,要好好养着。咱们做娘子的,自然该多为夫君考虑一些。既然他碰不得你,总要为他找个可心的人吧?毕竟这还胎十月呢!”
陶慕语终于明白。
她压着怒火冷笑一声:“凭什么?”
“我在这里为他换胎十月,吃不下睡不着,忍着孕吐受了多少罪。让他十个月不碰女人就不行了?”
她环顾一圈女人们或尴尬或铁青的脸。
笑道:“如果我的夫君连这点都不肯牺牲,那么就当我瞎了眼,直接和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