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因为连日忙碌没有休息好,陶慕语已然有了小产的迹象。
凤爷爷知道后十分气愤,也不再帮着凤大伯母说话。
第二日凤大伯母领着一众女眷再次登门时,被他赶了出去。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儿,他的第一个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好看!”
“日日上门折腾这么一个怀有身孕的人,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怀的什么居心!”
凤大伯母直呼冤枉:“二叔,一开始不是您叫我们多与侄媳说说话的吗?您叫我多教她些管家和人情往来的规矩。我带着大伙上门,一是为了教她来往的礼节,二来也是为了给她解闷,我们绝没有恶意啊!”
凤老太爷寒着一张脸:“那往后便别再来了!大夫说了,她需要静养。探病也不必了,你们不来烦她,她定然好好的。”
凤大伯母咂摸出来,这次陶慕语差点小产,看来是让凤老爷子真的动了怒。
她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领着众女眷返程。
马车上,丫鬟问道:“夫人,这下门都不准进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凤大伯母嘴角浮起一个笑容:“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其他的计划。”
……
陶慕语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凤老太爷替她谢绝了所有人来探望,连卫楚婷都没能见上一面。
陶慕语日日在凤府里头打转,头一次觉得即便家里再大,逛的地方再多,日子久了,也是无聊的。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巨大笼子里的鸟。”
思绯笑道:“夫人又在胡说了。我们做奴才的,不也一辈子在府里打转。像我这样做贴身丫鬟的,可能主人出去,还能跟着出去转悠。像那些专司洒扫活计的,哪有有机会出去呢?”
想想也是,陶慕语叹息。
她认命地给凤卢青写信。
有时候一天一封,有时候一天两封。
事无巨细,说尽了所有废话。
然而却怎么也收不到凤卢青的回信。
她莫名想起来凤大伯母说的话:你们现在分隔两地,也许他在那头已经有了……
“呸呸呸!绝不可能!”陶慕语自言自语。
她问思绯:“是不是怀孕的女人都喜欢胡思乱想?”
思绯问她:“夫人最近又胡想什么了?”
尽管思绯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凤爷爷也会给源源不断送有趣的小玩意儿来,陶慕语还是觉得无聊。
第六个月的时候,大夫诊脉后,亲自宣布陶慕语的胎坐稳了。
他要陶慕语把手放在肚皮上感受胎动:“这时候的孩子已经有手有脚,有鼻子有眼。夫人把手放在肚皮上,他每日还会动上几回。”
说着,陶慕语便将手放在了肚子上。
小家伙应该是个活泼的,听见了大人说话,趁机狠狠踢了陶慕语一脚。
“哎哟!”陶慕语猝不及防叫出声来。
“他踢我,他好像踢我了!我摸到他的脚了,好小啊,只有我半个手掌那么大。”
她很是兴奋,凤爷爷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儿子像爹,跟阿青小时候一样调皮。”
得到大夫的保证,凤老太爷心情好,便松了口,准许外人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