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峰一怔，仙子明眸直视罗峰，好像一切秘密都将在她的眼神下无所遁形。

“帝血的历史远比上古妖帝要久远，久远到他们在历史长河的足迹已经被尘埃遮盖。”

“可也有人不会忘记帝血当年的统治时代。”

“可即便是强如帝血的存在，也渐渐只是武道尽头的一道风景。”

“那曾经谁走的最远？”

“不重要，”仙子一笑，“过去的历史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谁又是复刻曾经的辉煌，不过走一遭曾经已经被开辟的武道之路，谁又是新的开辟者，承受一切呢？”

“那如今又会是谁？”

仙子笑的意味深长，她看向那漩涡，神情悲伤而孤独。

“是啊，又会是谁呢，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甚至外面每一位都有可能。”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可却苦于无人与我真正交谈，小兄弟你愿意回答我吗？”

“什么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已知最强的存在，你会如何？”

罗峰沉思，“我会离开。”

“离开？”

“我会回到最初的样子。”

“不，你不会。”

“仙子为什么这么确定？”

“力量会让你膨胀，会让你感到不安。”

“你知道，你一旦停下，你背后总会有一人很快追上你。”

“他们会猎杀你，你就是他们开创武道尽头的荣誉勋章。”

“这就是人性。”

罗峰沉思，似乎也觉得有道理。

自己好像确实无法停下，如果自己真的有幸能够成为那一批开创武道尽头的“道路员”，是否真的会回到当初呢？

“仙子，你到底是谁，为何你愿意跟我说这么多深奥的东西，这些东西就好像你见证过一样。”

仙子一笑，“我从地狱来，也终究是要回到地狱的。”

“我会打开地狱的大门，或许只有死亡才能让我看清楚这个世界。”

“你死过！”罗峰不知道对方是看出了自己身份还是什么，总感觉自己已经被这仙子洞察了一切。

“死过，死过很长一段时间了，在死去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很多生前没有时间去思考的东西。”

“比如？”

“比如这样永无止境的争斗是否存在意义，我累了，我想要阻止这一切。”

“这可是需要很大的能力，无人可以阻止每一人的前进。”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选择了伙伴，或许大家联手可以阻止文明的延续，回到最初的样子，那样就不会永无止境厮杀下去了。”

“伙伴？”

仙子美眸流转，仿佛天地最原始的神明，她生灵在罗峰大脑激荡着。

“壁垒组织，我加入了壁垒组织。”

“我从未听过，这是什么组织？”

“壁垒组织有一个老成员你或许熟悉的。”

“谁？”

“魔道童子，是他杀了你们帝血一族对吧？”

罗峰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原来对方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

“不对，这女人没有这么简单，中计了！”

“不用害怕，罗峰，从你出现这星域开始，我就注意你很久了。”

“是否考虑过加入壁垒组织，让我们一同联手斩断文明前行，阻止灾难发生，寻求绝对自由的生命维度呢？”

“你到底是谁？”

一股恐怖的气息缠绕了过来，罗峰不断后退。

“我吗？”仙子一笑，“或许你可以叫我上古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