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是啊,不抠掉怎么知道背后是螺壳儿呢?”
“小弟弟呀,这你就不懂了,这种蜡都是混合油烛,用材繁多,工序复杂。就配方中材料不光有油脂,还有许多植物或易燃物质,就植物有海金沙、槐花、皂角花等等,甚至还有鸡蛋清、头发这些东西。”她拿起另一张完好的牌,说道,“你看很多年玩了,蜡还是好的。”
“姐姐,为啥要用蜡封住呢?”王德法说道。
“这种牌如果天天摸,对象牙是不友好的,容易脏,而且容易磕碰,所以,在外面糊一层药蜡,打麻将的时候也会对神体好呀,这手感上来了,那钱都要多赢几把。”奎杏儿说着,将手指在我的腿上轻轻地滑着。
我急忙用手轻轻地推开,嘴上还得陪着笑,我说道:“奎老板,如果能看上的话,开个价?”
“两个臭弟弟好坏呢,哪有问女人价格的?!”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我是让她开价。
我的脸是红到了底,我说道:“奎老板说笑了,我不是轻薄之人,如果您不要,我可以找周伟。”
说着,我便要拿麻将走人,没想到,她突然伸出玉手搭在了我的手上,笑盈盈地说道:“臭弟弟,着急什么呀?!是不是男人都特别猴急?枉费姐姐这么喜欢你。”
我将将手抽了回来,王德法说道:“姐姐,您就不要逗我们了,看合适开个价吧?”
奎杏儿说道:“姐姐不是说了嘛,你们开价,姐姐象征性地还一口价,就行了。”
我说道:“一百万,这可以和末代皇帝的那一套比,他拍出了千万,我这一套只要一百万。”
“咯咯。”奎杏儿笑起来,胸都跟着颤,“臭弟弟好可爱呢,你也说了那是黄帝用过的,你要卖的都出现在西境了,怕是窑子里的妈咪用过的,带到了西境吧。”
这女人说话好没有底限,我说道:“它的价值可不低呢,上面有宝石、玛瑙、银丝,足可见当年拿它玩的人身份不低。”
奎杏儿说道:“残缺的,上面少了好几颗宝石呢。”
我听出了点意思,好像她没有否定价值。
奎杏儿说道:“弟弟呀,咱们这么算,一张牌一千块,也是顶了天的,一百零八张牌,也就是十万零八千,你这里少了最关键的麻将心,自然是缺了的。”
“缺了啥心?牌少张了吗?”我问道。
奎杏儿咯咯地笑了,手在我大腿内侧捏了一把,说道:“骰子呀,这牌的骰子应该是黄金的,这样金木水火土才叫齐全,而这黄金骰子上的点数也是用最好的宝石嵌进去的,和骰子比,可能值好几副这牌呢。”
这触及了我认知的盲点,不过听上去却也暗合五行,我说道:“奎老板,我虽然不知道关于骰子的价值,但我知道现在这副麻将不缺张子,便是补一个骰子也未尝不可,十万的价格和我想的相差太远,谈不拢。”
其实我已经很满意了,当初的药鼎我都觉得十万是极限了。
奎杏儿说道:“弟弟呀,一张牌一千也是极限了呢。”
我觉得如果僵持下去没什么意义,便说道:“姐姐,六十万吧,就当缺的骰子,再少我就不能接受了。”
说着,我开始收拾东西,奎杏儿想了想,说道:“臭弟弟,姐姐穷,没那么多,五十万吧。多好听的价格,是不是?”
我的心一颤,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砸在了我的头上。
可我依然摇头,说道:“我还是知道价格的,如果遇到合适的人,这连零头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