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周围没人,我拽住王德法说道:“你搞什么呀?怎么把权杖拆了,还带到了这里?”
王德法说道:“我昨天玩的时候,它自己掉下来了,我琢磨着搞清楚看看这是什么材料,叫了柠檬一起来看看。哪里想到遇到张老师,还好没发现是老东西。”
“如果是玻璃,那应该叫琉璃,我昨晚查到了这个叫什么。”说着,她从兜里摸出了那串手串儿。
正是那奇怪的满是珠子的手串,她说道:“这叫随侯珠,只在皇家流行,在我们国家只传了两三百年,之后便消失了,国内这东西很少。”
“那不是稀有品种咯?”王德法眼前一亮。
柠檬说道:“其实量也不少,只是被欧洲人全部盗走了,现在很多国外博物馆里有很多,它是在单色玻璃珠上母体上,镶进另外的不同于母体颜色的琉璃,大都是同心圆,像蜻蜓的复眼,所以叫蜻蜓眼。”
我的关注点在为何流行了两百年,之后便消失了,按理说皇室的东西流传下来的一定是珍稀玩物,“这东西在后来是不是大批量被制作,所以,皇室不玩了?”
“不是,它其实是舶来品,国内并不具备玻璃的生产能力,我觉得后来的琉璃杯出现,导致了这东西同材质,而不被看好吧。”
“那这个到底是值钱还是不值钱呢?”王德法问道。
我想了想,说道:“找陈老问问吧,尽快出手。”
回到了出租屋,我看着光秃秃的权杖,将那大琉璃球塞回了权杖里。
约了陈老,又马不停蹄地过去。
我没想到的是陈老在我们拿出权杖后便没有再转移视线,他看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王德法等得睡着在了椅子上。
“哎呀!好东西呀,至少有一千年历史了。我能问一下,这是最近出土的吗?”陈老说道。
我点点头,说道:“是的!”
“我能问问你们是从哪儿搞来的吗?”陈老问道。
我愣了一下,和柠檬互看了一眼,我说道:“在一个老乡家里收来的,他在巴扎摆摊,正巧被我遇上了,我是认得随侯珠,却不认得权杖,就一并买回来了。”
陈老点点头,面露可惜之色,说道:“西境也发现了不少权杖,但大都是权杖头,或者是鸠杖,比如在吐鲁番市阿斯塔那古墓旁的哈拉和卓古墓出土的。像这样琉璃的,这么霸气的也是我生平仅见。”
我说道:“陈老,我们打算将他出手,但是上次差点出事儿,所以还是得找您。”
于是,我将上次陈老不在,发生在这里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只是没说司机,只说自己讨巧跑了。
陈老说道:“哎呀,这里会有发生这样的事儿,所以,你们要小心呀。”
我有些发愣,陈老不是这里的管理者吗?就不说一下罚个款啥的?
陈老说道:“那些古币那么多,在这里出现,江湖自然要注意,不插手才有鬼呢,所幸你们安然无恙。”
柠檬说道:“陈老,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这权杖上面为什么使用琉璃?为何不使用黄金什么的?”
“这不是国王权杖,而是祭祀权杖,上面的球,我刚才用手电打反光,有很好的折射,折射出的光会有彩虹色泽,所以做祈福的话,会有加持效果吧。这珠子不是我们国家的工艺,应该是埃及或者黎巴嫩那边来的。比较珍贵吧。”
陈老这才看到了那蜻蜓眼,他伸手抓过了一颗,意外地说道:“随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