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舒天立的房间,我要解决第二个问题,噩梦敲窗。
我走到了窗户旁,仔细地看了起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除了窗户上有一些灰尘,有一些细小的刮痕将平整的灰尘弄乱了一些。
“你觉得这像什么?”我问道。
“如果有人从远处拿个小石子儿打上去,会不会是这个结果?”
我摇头说道:“力度不好掌握,从外面看不到这边的窗户。”
“那会是夜猫,我们家经常有野猫光顾。”
我打开了窗户,朝着外面看了半天,说道:“不是野猫,野猫喜欢蹭,会有掉的毛,这儿没有。”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那是《邪气论》里记录的一些常识:害人者嫁邪气,无所不用其极,可用血、毒、污......
我做了一个排除法,我说道:“舒乐,你的美甲都是谁给你做的?”
“你问这个干嘛?我有自己的化妆师。”
“把你做美甲的紫光灯拿过来。”我说道。
很快,她拿了过来,我将一块布盖在了外侧的窗户上,从下面打进紫光灯一看。
舒乐啊地叫起来,只见上面星星点点的斑驳,那些灰尘的划痕上赫然是一道道的细小的四爪抓痕,而在中间,有一块地方是透明的液体泼过的。
“哎呀!我早该想到的,这是鳝鱼的血呀。”夏凌云说道,“古人有鬼撞门的门道,那是做局的将鳝鱼血摸在大门上,再涂上红漆,人是闻不出来的,但是狗和蝙蝠可以闻到,到了晚上,狗会狂叫,蝙蝠会撞门。这里用了提纯过的鳝鱼血。”
谜团算是彻底解开了,我拿着布子将玻璃擦干净,又在其他几个房间看了看,并没有更多的发现。
我对舒乐说道:“你可以将你爹接回来了,问题解决了。”
我和夏凌云走下了楼,我们俩儿在门口抽烟。
我陷入了沉思。
“你也觉得是针对你?”夏凌云说道。
“嗯,太蹊跷了,我这边刚给他们家看完风水,那边便出事儿了,没有巧合。”
夏凌云说道:“你觉得会是谁?”
我想了想,说道:“假设是外人做局,那这家人对舒家相当了解,甚至知道舒天立已经被掏空。另一个可能,我不敢想,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相门的人,而且是爷爷身边的人。”
一瞬间,我有了一个猜测,我想我在相门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能让各方都关注到,或者说我也仅仅才算是崭露头角。
我清楚地知道舒家这些有钱有势的家伙就是爷爷留给我的一笔财富,有人不喜欢我羽翼丰满。
而知道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司机,也就是地煞。
夏凌云说道:“这手段看似简单,其实非常精妙啊,卡得时间截点都堪称风水做局人的教科书了。”
风水做局人我有耳闻,其实他们并不算风水师,他们了解风水布局,但却不用风水来做好事儿,反而是捞偏门。
说另一个例子。
在早些年,他们往往以木工的身份给人做活儿,有的屋檐大梁上画个马拉马车,有的在树下埋个死娃娃,或者弄邪师画像放在屋檐斜角。
七八年后,另一帮人伪装成相师,找上门,说家里必有灾祸。
主人家自然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