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这古人也就一米六五左右的样子,没有想象的高大,你看上去就像李逵扮娘子。”
他顿觉无趣,一边脱一边说道:“你说这人是不是被罢了官,补子都给拿走了?”
我一边将腰带放进了背包里,一边说道:“快点吧。时间来不及了。”
我们走向了这块平台的最深处。
一些家具胡乱地摆在了最里面,床上连褥子都在。
我记得古人都是非常复杂的双进床楼,这床有点普通,只是一进,上面雕刻的花纹还不如博物馆里随便摆的那种。
感觉这要是拿出去,博物馆都不会要。
我蹲在床边,仔细地看着这被褥,就是棉被,上面最先起过霉斑,后来霉斑越来越多,整个被褥黑黢黢的。
再后来,开始硬化,最后碳化,而我所见就在硬化朝着碳化转变的过程。
我用钢钎将枕头轻轻地挑起,一个小盒子出现了。
“哎呀,蓝老弟,你怎么就知道枕头下面有东西呢?”
夏凌云顺手将小盒子拿在手里,他轻轻地打开,突然哇地叫了一声,小盒子落在了地上。
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拿过一看,里面黑乎乎的一团。小盒子也发霉了,原本的色泽看不出来,里面装着一缕头发。
这一缕头发用很小的银丝缠绕,银丝上还有小的绿松石。
“你可别小看这头发,这是思力。”夏凌云急忙手掐法诀,在空中划了半天。
趴在对面的王德法听了个真切,吼道:“夏少爷,啥叫死力啊?”
“思力!思念之力,墓主人将自己的魂力注入这头发里,加深思念,两人都死的时候,思力会引导后死之人来寻的。”夏凌云解释道,“如果找不到,那便成了怨念,晚上化鬼来让你带路,或许来报复你。”
这话说得神神叨叨,我将盒子合上,放回了枕头下面。
我用钢钎一点点地将被褥尾部翻起,没有任何发现。
我记得这种老床,有的下面会放一个小箱子,里面会装着床上的亵衣,有的也会将一些成人欢乐玩具放在里面,甚至是一些值钱的小玩意。
很显然,这床并没有类似保险柜的小东西。
侧面放着几把椅子,我用手摸了摸,胡杨木的,很结实,这东西不容易腐烂,但是容易空心化,能做成一把椅子的胡杨木,想来也比较难得。
旁边的茶桌却是松木的,里面的油脂已经渗出,和空气中的水分结合在一起,腐败的很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古人要将这东西埋在深不见底的地下。
椅子正对着棺材,在椅子的后面便是岩壁,在岩壁上刻画着两个大字:大明。
那字体倒是很粗犷,我还想着找一下署名,却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蓝老弟,你快来看看吓人的东西。”夏凌云喊我。
我急忙看去,围绕在巨棺旁边有一排的泥佣。
这些俑有的单膝跪着,有的双膝跪着,面部表情非常单一,大都是单眼皮,鼻子很塌,嘴巴很细,脸圆润,头顶跟个包子一样。
我皱起了眉头,伸手在一个泥佣脸上摸了一把,咔地一声,泥俑脖颈裂了。
“小心点,这不是土陶的,就是泥巴糊上的。”夏凌云说道。
我在旁边看到了一堆还未用完的泥巴。
我伸手抓了一把,用手一碾,其中的黑色让我大吃一惊,我惊呼道:“小心!里面有水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