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坐起,爷爷一把按住了我。
“爷爷!对不起,我着了鬼门的道儿。”
爷爷说道:“什么都别想,先养好身体,我也没想到鬼门这么快就盯上了你。”
我说道:“我的伙伴们怎么样?”
“都还好。”爷爷说道,“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这件事儿鬼门是会追究的。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所有事儿我一力承担。”
爷爷说道:“不至于,相门不是最好的门派,也不是连自己门人都看不住的门派。你记住,出了事儿,门派就在你身后,要不干嘛要西境三十六门。”
看得出爷爷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点点头。爷爷摸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他说道:“张嘴,吃了。”
我张开嘴,丹药塞进了嘴里,入口有点甘甜,我用牙将丹药一分为二,顿时,一股子苦涩传了出来,我压住苦味儿,咀嚼几下,吞了下去。
片刻,我的周身一股股若有若无的热从胃里散发出来,汗水不到几分钟便让我如同洗了一次澡。
药方说道:“哎呀,好东西呀,难道是相门的仙传丹?嗯,比我们医馆的回生散要好呢。百年丹药,治这个伤,属实浪费,这药方卖吗?”
“不卖。”爷爷说道,“你是不是该施针了?”
“不急!再让药效发作一下。”
越来越热,我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药方将我身上的几根针拔了出来,针尖居然都黑了。
药方换了几根针,重新扎在我的几处大穴上,那热似乎也在被引导着往大穴里钻,却让我感觉舒爽无比。
汗还在出,落在覆盖于我身上的黄色上,不多时,变成了黑色。
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我浑身如同被人泼了墨。
“嗯!比预想恢复的快得多。”药方说道。
薄膜再次罩上,说道:“过一会儿,你会很累,还会有点酸麻,忍忍吧。”
爷爷和药方走了,果然,肺部的酸麻感来了,好像一只小虫在肺部爬来爬去,时不时地还停下,转个圈儿,继续爬。
不到十分钟,小虫爬满了全身,脑子里都开始有一种酸麻感,这种对抗没有坚持多久,我便昏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
药方给我把了脉,护士将我身上的针全部去掉。
药方说道:“按照与医馆的约定,我们已经完成了约定,你还需要静养,不可做剧烈的运动,不近女色,不饮酒。”
“谢谢,我可以洗澡了吗?这味儿有点难闻。”
“嗯!泡澡吧。会好点。”
我所在的房间里没有灯光,非常昏暗,当我再次下床的时候,居然有些腿软。
我撑着身子,穿上了衣服。
我推开了病房的门,我看到柠檬、王德法、夏凌云就在门口,夏凌云和王德法靠在一起还在睡着。
李柔甲、汪莹莹、舒乐、徐嘉甜也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