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有山,山中必有墓,只是这沙盘上的山呈现出一种劈刀状,这就是大煞所聚,不论墓在哪儿,都像架在刀片上滚。
那就山区的草原,沙盘上的草原毫无起伏,建一个墓老远就被看到了,这也是煞,就好像一个人知道自己要死了,却不知什么时候死一样。
而这个河水是两条河的汇聚点,原本的双龙戏珠却没有大山的遮挡,便成了双蛇乱舞。用科学的话说就是两条河汇聚在一起,没有一个地势高的地方,早晚会造成洪水。
更不适合埋人。
而一侧便是沙漠,除非曾经是绿洲,可松鼠布置的环境又是一马平川,说明沙漠是流动的,藏墓之地会瞬间被沙漠吞噬。
西境的流动沙漠里经常能看到被砂砾摩擦,击穿的文物,这就是沙海的厉害,将地下的墓穴摧枯拉朽一般底击毁,木质棺材要不了多久便会解体。
骨骼因为圆润,会从地下滚到地面,沙海又将文物卷出来,被人们发现。
没有一处地方可以埋人,除非......
一时间,我想到了很多。
很多的答案在脑海里翻滚,我说道:“这里并不适合埋人,不过在特殊的情况下,是可以的,比如在山顶,对土属性的人来说,便是最好的埋葬之地,在两河交汇之处,因怀孕难产的而死的女将军便可以葬在那里......”
松鼠看着我,说道:“投机取巧便是不会,如果真的到了这里,难道还要将这么多个点挨个排查?”
他的话让我愣住了,我转身,坐到了椅子上,整个图已经在我的脑海里。
我的周围似乎景色变了,我站在了沙盘上,周围的树木在说话。
“来我这里,我给你想要的。”
河流在说话:“我也有你想要的。”
山川在说道:“我才能给你想要的。”
无数的阵法在脑海里回荡,慢慢地拆解,慢慢地组合。
我睁开了眼睛,说道:“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放墓,山顶。这山顶是被山石伪装过的,那也是它唯一的破绽。”
我走上前,伸手拿掉了沙盘上山石顶部的小石子,果然,下面掩埋着一口棺材
松鼠又开始摆弄,将树木移到了河边,再将墓穴放在了沙漠边,说道:“告诉我为什么?”
我看着整个沙盘,我站在了沙漠上看着那里,什么都没看出来,非常不合理。
流沙埋了怎么办?
我站在树林间看,却又有一种两军对垒的感觉。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站在棺木上,却产生了古怪的幻觉,树木变成了投石车,而沙海则是一个个骑着快马的兵团。
而我站在了两军之中。
松鼠点了一支烟,打火机亮起的刹那,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像千军万马要将我和这棺木一起吞没。
我甚至腿都有些发抖。
我看着投石车投下了巨大的火球,那些骑兵一个个人仰马翻。
四周是伤员的惨嚎,身边是快马的崩腾。
破局在哪儿?
我喃喃地说道,但在我的世界里,我在大声呼喊。
我在看着整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