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窗前,白芨带着满意的笑容从入定中醒来。
近两个月时间,总算把自己的空间等级提升到了二级。相应的,之前购买的全部高能食品,已经消耗一空。
是时候去县城采购一波了。
白芨洗漱完毕,刚想去找白大爷,就发现村长领着一个妇人站在门口。
“大丫,娘来接你回家。”
“村长,这是你的意思?”
白正文很头疼,听到对方连叔都不叫了,只觉得委屈。他一夜未睡,又是请大夫又是送人的,都快忙死了,还要受冤枉。
“丫头,我就带人过来而已,你们家的事我管不了。”
白芨有些诧异,这人今天这么怂?
她眯着眼睛,扫向一旁的妇人,发现对方鞋边沾了些暗红的污渍,顿时全身都冒出森森寒气。
“白青松呢?”
白苏氏一脸愁苦,拿着粗布手帕擦了擦眼睛,“青松昨天磕到墙上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村长叔,您可以告诉我吗?”
白苏氏低着头,而白正文是正面对着白芨的,那种气场让他呼吸都不顺畅了,“青,松,没事。”
“这位,哦亲娘是吧,你不是要接我回家么,走呗。”
那是杀气?
这丫头也太可怕了,就跟杀过人一样,气势比那些官军还足。
等白芨走远,白正文摸着额头上的汗,惊魂未定。叔爷爷是对的,她远比表现出来的厉害,可能真是家族的希望。
感觉今天要出大事,白正文连忙跑向叔爷爷家里。
去往白家的路上,白苏氏发现亲女儿比养女还难接近,满心的苦水倒不出来。
“大丫,你爷奶给你说了门亲事……”
“嗤!”白芨乐不可支,看傻子一样看着身边的人,“你怎么就没有早点死呢?”
“大丫,你说什么?”
白苏氏觉得自己听错了,错愕地瞪大了双眼。
白芨停下脚步,一字一顿,说道:“你早些死,白青松会过得更好。”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你娘,你这是不孝,哪有咒自己亲娘早死的。”白苏氏都惊呆了,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
“你如果跟着白老二一起走了,作为失去双亲的孩子,肯定有人愿意过继白青松。无论在哪家,都比在你们那个畜生窝里舒服吧?”
“白大丫!青松是你爹唯一的儿子,你想让你爹绝后吗?”
“你现在去白家门口吊死,我找户人家抚养青松,等青松生了第二个儿子,就把他记到白满树名下,这样就不会绝后了。要考虑一下吗?”
白苏氏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全是死字。
看到她这个样子,白芨心里有数了,看来原身的执念注定完不成。
人性本就自私,不为子女牺牲无可厚非,可你连考虑一下都欠奉,足够说明问题了。
芜湖,这种感觉很不错。
母爱这种东西她真不缺,毕竟自己可是被上百位嬢嬢喂大的。要是白苏氏属于那种一心为孩子考虑的伟大母亲,还真不好办了。
路上只耽搁了这么一会,村长居然赶在前头到了老白家,周围还有好些看热闹的,看来事情不小。
进到白家小院,白芨发现白家人全都不在,泥巴地被刮掉了一层,但依旧能闻到些许血腥味。按照这个思路,她循着味道,找到了头上包着厚布的白青松。
“姐。”
“运气不错。”白芨打量了一阵,在白青松放下警惕的时候,突然说道,“看着我,谁打的你?你奶奶?爷爷?为什么挨打,兔子?你娘?草鞋?我?原来是因为我,那么有关于我的什么呢?”
见到小家伙惊慌地转过头,白芨摸了摸他的脸,“姐姐说过喜欢乖孩子。来,看着我的眼睛,你不用说话。他们要算计我什么,婚事?老套,是鳏夫?大龄光棍?啧啧,姓什么,赵,钱,孙……王?好的,那这户人家是本村的?后山村?名字叫什么……”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白芨成功得到了王大栓这个名字。
全程没说过一句话的白青松:……
他都快吓死了,姐姐这是神仙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白高山是万万不敢相信的,有人能神奇到这个地步。他一脸呆滞地转过头,在白正文脸上拍了一巴掌。
“叔爷爷?”
“哦,知道疼,那就不是做梦。”
白正文:……
您老干嘛不打自己啊?
白芨组合了全部信息,才明白侯府要把自己记到白满仓名下的原因。
这是赵静姝的主意,重生女上辈子嫁过去死了?不对,如果死了那她就还是一个乡下姑娘,不可能有那个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