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有没有人在外边,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叫什么叫,老实待着。”
“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无故拘押奉旨钦差?”
“狗屁钦差,在我们大小姐面前什么都不是。”
话毕,那人还扬起手里的木棍,狠狠敲在门上。
李大人与何大人害怕了,直接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时,同样醉得不轻的陈延年清醒了,“李兄,何兄?”
“陈老弟,我二人在你家吃饭,事后却被人无故囚在此处,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陈延年苦笑道:“我比二位还不如呢。”
三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下面怎么办,决定由村里人陈秀才出面问一问。
“大哥,我是学堂的先生,敢问我们犯了什么错?”
“嘿,你个看起来人模人样,背地里一肚子坏水的渣滓还敢问?等死吧你,你们密谋的事情已经败露,等着大小姐发落。”
“密谋?李兄,我们密谋什么了?”
李、何二人面色大变,那个时候陈延年喝醉了他们可还没醉呢。
这在内室说的话都被人知道了,也太可怕了。
“陈兄,我们就说了点醉话,关于那位大小姐的,是不是因为这个?”
“你们,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我家娘子最是崇敬大小姐,这肯定是她听到了呀。”
“嗯?陈兄,你娘子为了白氏大小姐,连你都不放过?”
简直闻所未闻,还有三从四德吗,还有王法吗?
他们的三观都被震碎了,怎么还有人连自己的丈夫都不管,以后靠什么生活?
陈延年怒气冲冲,扯着李大人的脖子吼道:“在下好心招待二位,不曾慢待半分,可你们却如此对我。哼,陈某不配与尔等相交,就此分道扬镳。”
大骂一通,他直接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待着,从荷包里掏了颗酸梅丢进嘴里。
唉,好难,什么时候能回去抄书啊。
若是往常看到这么迂腐的书生,李大人肯定不屑一顾,可现在还不能撕破脸,要靠对方打探消息。
是的,到这个时候,李大人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想着出去的时候趁机提高白氏的赔偿价码。
作为京官,怎么可能会想到,一个村子会完全不怕官员,还敢当场缉拿呢?
他的打算很好,一两天没回去算正常,要是六七天都不露面,留在县城的几人肯定会派人来打探的,况且还有那么多卫士。
“陈兄,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们胸无点墨,只看到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毫无大志可言。你这般夫纲不振,实乃有失男儿风范。”
“那依兄之意,在下该当如何?”
陈延年咬住梅子核,死死盯着大言不惭的某人,恨不得活吃了他。
王八蛋,我家蔓娘也是你配说的,等着,坑不死你。
“陈兄,普天之下,哪有一家之主被妇人拿捏的道理,这是乱了礼法,违背纲常。说句实话,你家那位,七出都犯遍了。”
“哼,说得轻巧,你能跟村民讲这些?道理就摆在那,可是有用吗,我们能出去吗?”
陈延年本想刺对方两句,没想到李大人一脸严肃地开口了,“只要陈兄配合,我就能保证你安然无恙地出去。”
“怎么做?”
“帮为兄送个口信。”
陈延年低头,不敢让对方察觉到异常,心脏扑通扑通跳过不停。
“李兄,口信不保险,我想法子求一求娘子,让她给我弄点碳灰来。”
“好好,有劳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