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莫不是对这个女孩有了兴趣？”

古珐之所以会帮风铃，当然不是因为和她有眼缘，寒冰城里弱肉强食，像这样的戏码他早看过无数遍，从不插手，但今天韩墨突然出手，身为忠仆的他自然心领神会，卖了风铃一个善意的人情。

韩墨并不直接回答古珐，而是反问他：

“古珐，你说，九炎·洵幽会不会其实对风铃有那么点意思？”

古珐，“少爷所指的，是男女之情吗？”

韩墨，“是。”

古珐摇摇头：

“…

…这不可能。

…九炎·洵幽修习的可是地狱道，地狱无情，死亡是对所有生命的公平。

…而且九炎·洵幽可是从小被北国之母改造过身体的，死气炼体，九炎·洵幽修的是心，又经过了这么多年…

…照少爷之前说过的，他情感系统已经彻底毁坏。

…无论物理构造，还是心境，他都不可能会对人有感情。

…”

韩墨，“话是这么说，可一个人如果对任何人都没感情，那他活着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会弑父呢？”

古珐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深想过这个问题。

对呀，如果一个人，他不想着荣华富贵，也没有亲情爱情，那他或许会是个平庸的人，甚至是个行尸走肉，但九炎·洵幽可是做了不少大事的，他到底图个啥？

韩墨，“这事你也不用想了，总之，如果风铃在你的地盘，你就稍微关照一下，也不用把手伸太长，暂时先任其自由发展。”

古珐，“是。”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之前研究的成果吧。”

“好的，少爷，这边请。”

……

一路上，韩墨和古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北国和南约联盟的局势。

“南约联盟那边最近得到了黯图余孽的相关情报，这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没听说过，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很可能是北国国中之人故意泄露出去的。”

“哦，为什么这么说？”

“不久前，我听到有人在议论，那群人的身份很有意思。”

古珐的推测基于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在一次宴会上偶然听到有人在议论‘那群宇星城来的’，北国的堕落亡灵少有耀灵族裔，用到‘群’这个字八成就是说的2年前的黯图。

“…

…战争领主现在所有的精力都在南方的洛幽王国…

…已经有2年都没回过寒冰城了，那批黯图的人也大多被他安排在北国边境，收集情报。

…在寒冰城里，有人无缘无故的聊起这批人，这很奇怪。

…而且他们看到我之后，神色紧张，立马换了个话题，可见，是在聊一些秘密的事情。

…后来我去查了下这几个人的身份，少爷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他们居然是两股势力的人！

…”

韩墨，“没猜错的话，一边是灾厄的人，一边是战争的人，是吗？”

古珐，“看来，少爷已经明白了。”

很显然，北国内部的各大势力并不团结，灾厄和战争这2大领主的对立关系，说不准比北国和外边的敌对关系还要恶劣，明面上，灾厄不好对战争的人下手，但背地里，他却可以把黯图的消息透露给南约联盟，借刀杀人。

这个答案解释了韩墨之前的怀疑：

南约联盟联合三大王国的情报势力都没有能探明北国边境的虚实，黯图的消息怎么就让白岩岭的一个佣兵公会拿到了？

原来，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韩墨，“你觉得灾厄和战争比起来，哪边更有优势？”

古珐，“在我看来，应该是灾厄更有优势，若两边正面冲突，战争会很快落败，他自己应该也十分清楚，所以常年把自己的势力下放到外围，其实也不乏是要保护自己人的意思。”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我们不妨帮他一把吧。”

“帮？”

“你不是已经打听清楚钢铁要塞的情报了吗？我们也把这消息放出去给南约联盟。”

“少爷是想…？”

“2年了，南约联盟的动作太慢了，我得给他们加把劲才行。”

2年时间，泰武大陆太过平静，男主角更是不见踪影，这严重影响了韩墨的收益，也是时候搞出点大动静出来，吸引一下流量了。

当然了，这些心思古珐是不知道的，也不会问，韩墨吩咐的事情，他照做即可。

……

临到最终目的地时，韩墨随口问了一句：

“对了，古珐，你有听说过荒境吗？”

说真的，韩墨真就是随口一问，连他们轩辕族万能博学的何伯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真没指望古珐这个家里蹲能知道。

可谁想，古珐却说：

“我知道啊。”

韩墨回头，给了古珐一个无语的表情包，这神情，一度让古珐难以了解，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其实，韩墨只是突然有一种，这2年到处调查荒境都白忙活，哔了狗的感觉：

…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怎么还真知道呀？

…真知道你怎么不早说呀？

…战神·玄觞和瞑兽的事情你也亲自在场，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不上天呀？！

…你不会是幕后的大Boss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