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道:“大舅母,主街这边有好几家酒楼,这么多年,大家可能已经习惯了去哪家吃。”
“现在去开一家,味道好固然不怕,但是人流量也被分散了,来新店的人不会太多。”
“姝儿说的很对。”林荣根赞赏地道。
王氏不解地道:“可西区那边,大家都很穷,去吃饭的人,就更少了吧。”
林荣根给她解释:“不一样,你知道为什么姝儿要特意强调那个码头吗,就是因为有个码头,每天可以保证会有人流量。”
“另外一个就是,附近没有发展起来,是因为没有谁跟咱姝儿一样,想到去那边开酒楼啊。”
一直跟人打交道的林荣根,眼光跟一般人都不一样。
在燕姝说出两边店铺的优缺点时,立刻就做出了判断,比燕姝自己都还要坚决,她过来就是讨林荣根主意的。
林荣根转向燕姝:“姝儿,就要西区那铺子,那个好。”
燕姝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见她有些犹豫,似乎在顾忌着什么,林荣根主动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担心什么,跟大舅说。”
“大舅,我是怕钟大爷,毕竟他老是臭着个脸,万一租了他的房子,会节外生枝怎么办。”
闻言,林荣根笑了起来,“姝儿,你不用怕,钟大爷不是那样的人,早几年,他脾气还挺好,只是后来出了事才性情大变。”
说到后面,林荣根脸上笑容收敛了一些。
燕姝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手,她故作好奇地道:“大舅,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钟大爷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林荣根似乎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才慢慢开口。
原来,钟老头年轻的时候,家庭也算幸福,他和妻子十分恩爱,接连生了三个孩子,可惜的是,都没保住。
钟老头便不想让妻子再生了,但妻子却想给钟老头留个后,终于,在她四十岁的那年,给钟老头生了个女儿。
但自己身体却彻底垮了,没几个月就撒手人寰。
好在这个女儿平安养大了,钟老头对她疼的跟眼珠子一样,几乎把所有感情都倾在了她身上。
钟姑娘慢慢长大,十分孝顺听话,让钟老头很欣慰。
有一年的七夕,钟姑娘和朋友上街玩,遇到了一个男子,两人迅速坠入爱河。
但是钟老头却不同意。
因为这个男子是隔壁县的,开着一个铁匠铺,他年纪比钟姑娘大十多岁,更是已经成亲并且死过两任妻子了。
钟老头哪里肯让女儿嫁过去。
可钟姑娘性子也非常拗,执意要嫁给铁匠。
一次父女俩吵架,钟老头威胁女儿,如果再跟那个人有联系,就不要再回来了,他不会认她这个女儿,就当这十几年白养了。
结果第二天钟姑娘就走了,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钟老头到处找过,都找不到人,脾气从此就变得越来越坏。
燕姝听完前因后果,有些唏嘘地问:“钟姑娘失踪的这几年,钟大爷有去邻县找过吗?”
“听说去了,没找到人,钟姑娘连同那铁匠一起消失了。”
什么消失,两人大概是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