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妈妈,你带孩子去医治,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这是账房钥匙,你拿好了!”
费妈妈很惊讶又惶恐,但也知道小雪的兄长慌得乱了阵脚,现在只有自己能为姑娘分忧,咬咬牙一口答应了下来。
燕姝抹开小雪脏乱的头发,在她脸上亲亲吻了一下,“好孩子,坚强些。”然后豁然起身,直接往外走。
“你先去找人,注意安全,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一起了。”谢衍拉着燕姝,往她手里塞了个成色不怎么好的玉佩。
燕姝诧异抬头看着男人,随后捏着玉佩呵呵一笑,转身大踏步的走了。
她曾经听过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何况,他们现在还不是夫妻呢。
她对男人本来就没什么期盼,只是到了年纪必须找个人成亲,而他刚好是系统认定的人而已。
谢衍自然看出了她的误会,可现在来不及解释这些了,好在燕姝还肯收下玉佩,等孩子找回来再解释也不迟。
但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只差那么一点,他就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燕姝出门时又叫了个伙计跑趟衙门,自己却是马不停蹄的赶往燕武临时租赁的房子。
大门敞着,但里里外外都没人影,也不见任何的异常。
燕姝咬牙,又雇了马,一路顾不得颠簸赶回了村子。
燕老太正在院子里冲邻居骂骂咧咧,中气十足,见她回来矛头就指向了她。
正要开骂的时候,燕姝冷声问:“看到燕武没有?”
“嘿你个贱人赔钱货,你还敢回来……”
燕老太龇着一口黄牙就骂开了,完全没有要停下来回答问题的架势。
“大娘,看到燕武没有?他打伤抓了我妹妹。”燕姝问。
“啊,抓,抓你妹妹?这天杀的哟!没见他回来,你快去找人,我去跟村长说。”刚还跟燕老太对着骂的妇人一丢水瓢,趿拉着鞋子就往外冲。
两家离得进,要是有动静隔壁应该知道的,如此看来燕武那畜生的确没回来,那还能去哪儿?
请人打砸和进私塾的打点费用是从哪里来的?
此时也顾不得想这些,燕姝又奔回镇子,赶在私塾关门前冲了进去。
私塾总管事的夫子正在发火,“不是跟你们交代过吗,不能让外人带走孩子,你们干什么吃的?!”
“监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都有课,哪能时刻看着一个孩子?”
“就是啊,我也见对方是孩子爹,这才让他把孩子带走的,我有什么错?”
好几个夫子在那里互相推脱责任,只有一个夫子满脸愧疚焦虑。
“吴夫子,出事前的上一堂是你的课,你没看管好孩子?”有人见她不说话,就想着把锅往她的头上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