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见徐捕头正在认真听,便继续道:“后我经人提点得知歹人逃跑路线,我求上衙门,请了两名衙差大哥随行,经过多番周折这才找到身受重伤的胞妹。”
“如今胞妹正在荣昌医馆治疗,主治大夫是女医明安澄,一切情况均已据实相报,请大人给我们姐妹主持公道!”
文书先生记录的手一抖,诧异的看着燕姝,“是明安澄大夫?”
燕姝虽不知他为何如此诧异,却也当即颔首,“是的。”
徐捕头微微摆手,示意文书先生稍安勿躁。
徐捕头又看向与燕姝随行的两名衙差,“燕姑娘所言是否属实?”
两名衙差行礼,“回大人,燕姑娘所言全部属实,我们二人一路随行未有分开。”
“燕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徐捕头再次肃然着脸看向燕武。
“他们俩拿了这贱人的钱,当然帮她说话了!我就是想念小闺女,带她出去玩了两天,这不孝女就对我又打又骂,还闹上公堂来了。”
燕武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燕姝没说话,心中却是非常诧异,她这个又蠢又毒的渣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狡猾了?
做了那些杀千刀的事,到底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这些话的?
见燕姝被气着了都不说话,随行的两名衙差可看不下去了,上前又是一记窝心脚,大骂道:“你他娘的不要脸!”
“玩?能把孩子都差点玩死了?!”
“你个畜生!”
另一名衙差也是气不过,狠狠扇了燕武一个响亮的巴掌。
“肃静!”
徐捕头呵斥,“你们身为衙差当知规矩,如今你们是随行证人,更当注意言行!”
两名衙差怕给燕姝惹事,也不敢再有别的举动,只用两双愤恨喷火的目光看着燕武,恨不得将他给扒皮抽筋了。
见堂下安静了,徐捕头又问燕武,“孩子究竟如何受伤?你是否给燕姑娘送过信件,让其用财物来换人质?”
“这里是公堂,你从实招来!”
燕武冲燕姝的方向呸了一声,呵呵笑着梗着脖子,“我就是带孩子去玩,没送过什么信,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这贱人竟然敢状告亲生父亲,忤逆不孝,还请大人为我讨个公道!”
“否则天下子女都如她这样,一个不高兴就把亲爹告上衙门,至天下孝道何在,还不乱套了!”燕武不仅不知错,还昂着头振振有词。
燕姝早就觉得这渣爹有问题,如今见他这么言语缜密毫无顾忌的模样,也就猜到他身后必然有“高人”支招了。
正如燕姝所想,本来还为她们姐妹鸣不平的百姓们很多改了口风。
一个老太太道:“也是啊,孩子受伤谁都心疼,硬说是亲爹打的,这也没证据啊。”
“是啊,孩子这不还好好的在医馆治疗吗?就算是亲爹失手,那也用不着闹上衙门啊,这燕姑娘确实太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