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也没再开口,心里难免有些疑问。
按理来说,若非背后有人,总夫子她们几人也不至于如此猖狂没有底线。
但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也没见背后有什么势力保她们。
正在燕姝思虑间,婆子在外禀报,“姑娘,有人送了封信。”
燕姝的眸色一顿,莫不是女子私塾背后的人写信警告她了?
等收到信时她才神色松懈,封面是杨大人的字体,上面写着:燕姝亲启。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能直接派人说,还要用火漆封信。
避开外面的人,只剩下费妈妈的时候燕姝才小心的将信拆开。
杨大人先是写了算好的订婚日子,就定在八月初八。
然后又隐晦的提起女子私塾背后的人本来要出手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全部撤了,让燕姝小心些。
本来就疑虑的燕姝在看到信件后就更迷惑了,到底是谁在背后帮她?
既然帮了又为何要藏着掖着,哪怕听她一句道谢也好过无声无息做个好人吧?
“好人”谢珩刚从秘密联络处出来,迎头就遇上了摇着折扇玉树风流的魏征,正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谢兄,藏得挺深啊。”魏征状似调笑道。
谢珩的目光从他肩膀上不易察觉的锯木灰上瞥过,拱手道了句:“彼此彼此。”
“放心吧,那些人不敢再动了。好好照顾她。”魏征收起笑脸,严肃道。
谢珩意味深长的看了魏征一眼,“她是我妻子,我自会疼惜照顾她,不用外人言道。”顿了顿又拱手,真诚的说了句,“多谢。”
两人什么都未明言,又仿佛什么都说了,各自离去。
八月初八,谢母换了身新衣,带着谢珩和聘礼来拜访杨女官。
杨女官第一次见这个妇人心中就有些微的惊异,并非谢母的言行气度有多么出众,只是杨女官没想到一介农妇能镇定自若。
“谢夫人请坐吧。”杨女官在主位落座后道。
谢母表面从容,实则心里也捏了一把汗,目光微微瞥向自己的儿子。
官媒见气氛有些冷场,赶紧站了出来,将两个燕姝和谢珩都好一顿夸,说得天仙配一般。又让人将谢家的聘礼抬上来,净挑着些吉祥话来说。
杨女官只做喝茶状,半点都不接官媒的话,弄得气氛都有些紧张了。
官媒口干舌燥,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的时候,杨女官才微微抬眼不着痕迹的撇了眼右侧方的屏风。
总算是“大发慈悲”的抬了抬手,对官媒和其他陪同人员道:“好了,本官知道了,你们也辛苦,下去喝杯凉茶吧。”
等无关的人都退下后,杨女官才将茶碗放下,威严的咳嗽一声。
“既是两个孩子的婚事,那本官作为主婚人还是有话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