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姝将这些人的神色看得分明,不由得对谢珩的用人能力产生了质疑。
“夫人,现在就打吗?”牛车夫恭敬的问道。
燕姝环视了一周,“我本不是个苛刻人,也用不着你们多么尊我敬我,但既然做了奴婢,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仗着那微末的一点功劳就敢欺辱主家,放到哪里都只有个死字,你们明白吗?”
也不用他们回答,燕姝又道:“你们知道周妈妈刚才都做什么了吗?”
“她欺辱我家势不显,仗着功劳拿捏我,想把女儿塞进来做妾!这样的奴婢,我们家可要不起!”
“你们都听好了,往后做事老实本分,我和夫君绝不会亏待,但若谁起了花花心思,这位周妈妈就是你们的下场!记住了,我可不是那逆来顺受好相与的!”
把周妈妈被打的缘由说明白,再警告一番后,燕姝对牛车夫道:“打!狠狠的打!”
牛车夫是一路跟着谢珩的,知道燕姝的重要性,又因那次遇到老虎的事对她格外佩服,所以此时听到吩咐也没半分迟疑。
一时间木板敲打在皮肉上的“啪啪”声,和周妈妈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惊飞了四周树木上的鸟儿。
众人见是真的打,而且行罚的还是一直跟在主子身边的人,一时间院子都不敢做声,胆子小的还垂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等十个板子结结实实的打完后,周妈妈的屁股都开了花,痛得满头大汗嗷嗷叫。
“给她请个郎中,别让她死了,否则你也是这下场!”燕姝将个二两的碎银子丢在了先前饭厅外讥笑她的那个婆子怀里。
婆子此时都被吓傻了,捏着那碎银子就像捏着烧得通红的炭火一般,浑身都在哆嗦,磕磕巴巴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燕姝懒得待在这乌烟瘴气的院子里,带着费妈妈和车夫出去逛街了。
马车上,费妈妈的气还没消,咬着要道:“姑娘,您得跟姑爷好好说说,这下人能力还在其次,但那些心思恶毒的是绝对不能留的!我觉得打她一顿还是轻了,就该打个半死再撵出去!”
“妈妈你这气性可真大。我都不生气了,瞧你这鼓起的眼睛都快赶上青蛙了。”燕姝调笑道。
“姑娘,奴婢跟您说正事呢!”费妈妈焦急道。
燕姝知道她是担忧自己,拍了拍她的手,“好好好,都听妈妈的。不过,这到底是人家谢公子的奴仆,我们打一顿就行了,再发落就越俎代庖了。”
“什么疱?”费妈妈疑惑问。
“狍子,长毛的,肉挺香。”燕姝打着哈哈。
“姑娘……”费妈妈嗔怪的喊了一声,也就没再说这些惹人生气的话题。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一家杂货店门口,牛车夫道:“夫人咱们到了。”
等进了店里,燕姝不由得啧啧称奇,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时间空间都倒转了。
不得不说,她还是小看这些古人的智慧。瞧这一个个整齐的木架和琳琅满目的商品,瞧着真跟现代的超市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