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回来了?小心前面有个坑洼。”呵斥的男人赶紧软了语气,并且提了灯过来帮着照明。
等燕姝走完这甬道,眼前陡然一片开阔,灯火明亮。
中间的木头架子上正绑着一个被套了麻袋的男人,嗷呜呜的痛叫着,嘴里还骂骂咧咧什么“不得好死”“赶紧将我放了,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之类的。
燕姝冷笑一声,但没说话,只冲谢衍递了个眼色。
“还没招呢,瞧着是苦还没受够。”谢衍道。
燕姝又打了个手势。
谢衍明了,对阿三道:“打吧,打到吐干净为止!若是什么都不说,那就只有就地埋了,反正也没人知道。”
牙人就是想赚点钱,才第一次做这丧良心的事,哪能不怕死?
听说要把他给弄死埋了,而且听这男人淡漠的声音,杀人埋尸的事他恐怕真的做得出来,顿时就被下破了胆。
“我说,我说!别别别,别杀我,我什么都说!”牙人痛哭流涕的喊道。
经过一番的审问,得知他的确是有“上家”,还有槐花巷胡同旁边有座小院,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谢衍看向燕姝,询问她还有没有想问的或者怎么处置。
燕姝依旧没发出声音,瞧了费妈妈一眼。
费妈妈领会道:“夫人说,将他重重的打一顿扔出去!”
“饶命啊,饶命……”牙人疯狂扭动求饶。
但说什么都晚了,既然起了歹毒念头就得付出代价!
随着身后“嗷嗷嗷”的痛呼声,燕姝几人回到了地面。
两人刚简单的交流了一番,正在吃完饭的时候,看门的人急匆匆来报,“老爷,夫人,有官差上门了。”
燕姝与谢衍对视一眼,然后对报信的人道:“快请进来!来人,给官爷们上茶。”
很快就有两个官差和一位梳着利落高发的官府女眷进来。
等将人迎进了待客的正厅,都奉了茶水。
那名女眷才温声道:“小妇魏氏,是案丞大人的夫人,因有案子牵涉女眷,小妇只能陪着官差们来走一趟,实在是叨扰谢秀才和谢夫人了。”
听说姓“魏”,燕姝心中仅剩的一点慌乱也没了,笑着道:“不知可是槐花胡同的案子?”
魏氏来时其实还有些怀疑燕姝的,但听她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也打消了心中的顾虑。
直言道:“是,刚有人报案,槐花胡同口暂时未租赁的铺子里出了案子,有两人受伤,另外与您同行的言牙人不见了,不知夫人可否告知当时的情况?”
“谢夫人不必害怕和顾虑,您只需直言便可,这里都是自己人,我亦是女子,自然知道哪些话能说,哪些不能说。”魏夫人轻声安抚道。
燕姝点了点头,适当的露出了些许的紧张和后怕,小声道:“我,我本是和家中婆子去找言牙人想看个铺面,然后言牙人将我们带到了槐花胡同。”
“可是……可是他刚推开厨房的门就有棍子砸在他脑袋上,然后还被套上了黑布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