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呗,还特意说一嘴,这不让人疑心都难呐!
“届时我们夫妇定扫塌相迎。”燕姝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转身回道。
她说的是夫妇两人迎接,却没提锦儿。
直到燕姝的马车过了拐角再也看不见了,蒙着面的明安澄才站到他的旁边。
“你,喜欢她。”明安澄看着自己哥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嗯,第一眼就喜欢。”明安启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盯着那个消失了人影的拐角。
“女子名节重,即便锦儿才六岁,你也该注意些。”明安澄道。
“咳咳咳!”明安启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一向以口舌利落的他都有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憋出一句,“把你哥当什么人了?”
明安澄没说话,就看着他。
明安启叹气,这个妹妹太聪慧了些。
于是只能含糊道:“的确还有别的事,等以后确定了再与你说。”
明安澄没多问,她这个兄长表明了不愿意说的,就是拿刀架着他脖子都不会多吐露一个字,何况这事她也并非很好奇,不过是见兄长有异常多关心一句罢了。
拿到药后燕姝并没有打算在外多停留,只在路过成衣铺子的时候偶然一眼看中了一件御寒的兔毛衫子。
进店后让老板取下来一摸,果然是极其柔软舒服的,灰兔的毛,深紫偏黑的内衬缎子,很适合谢母。
“多少银子?”燕姝问。
“承蒙客官看上,八两银子。”老板笑呵呵回道。
“七两,若是老板肯卖的话就包起来。”燕姝砍价道。
胖老板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招呼小二赶紧打包,嘴里夸赞,“小娘子是个贤惠孝顺的,七两就七两,我还赚二两呢哈哈。”
燕姝:“……”
这么实诚的吗?
燕姝付了银子,带着衣服和费妈妈回了马车,离开前特意看了眼这家成衣铺。这次他们没再停留,很快就回到了驿馆。
此时驿馆中,守了一整夜的谢珩也有些累,听大夫再次检查后确认并无大碍后,这才去吃饭。
可就在他转身后,谢母就扯了被子半捂着脸,神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这一路会吃些苦头,却万万没料想才到县城她的身体就垮了,若是因此耽误了儿子……
这一刻,她真的是将那个男人恨入了骨子里。
“终有一天,终有一天的……”谢母恨得牙齿紧咬,额头青筋蹦出,眼泪也彻底决了堤。
“怎么才吃东西?娘怎么样了?”燕姝进了驿馆,就看见谢珩坐在大堂的桌子上吃饭,于是问道。
“大夫说,要再养两日才能赶路。”谢珩声音有些闷的道。
“不着急,多休养几日也不迟,二子和小姨都在那边,不会有事的。”燕姝宽慰道。
因为旁边大圆桌上还有一位赴任的县官和他的师爷,所以燕姝特意改了一下口,话也说得含糊,两人能听懂是什么意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