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的神色都如此难看,其他被老百姓请来的大夫一时之间都有些战战兢兢的,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接那个瓶子。
最后还是官府的大夫做主,举着瓶子在六位大夫的鼻前挨个儿的闻过去。
这能被老百姓们推崇请来的大夫自然医术也不差,就算比另外两位略逊一筹,可瓶子中的药物味道十分的浓烈,只要没失去嗅觉的都能闻得清清楚楚。
就在瓶子从最后一人的鼻尖挪开时,那六位大夫就没忍住,扑通扑通的跪了一地。
其中一个大夫暗中给了自己一巴掌,一百两银子呀,那么好拿的吗?早知道就不来这一趟了,平白惹一身的骚。”
官兵首领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见所有大夫的脸色都如此难看,就知道肯定不同寻常了。
当即就给他手下的人打了手势,只是眨眼的功夫,城门里就冲出来了五六十个穿着盔甲带刀的士兵,将送棺材的队伍团团围住。
见这般大的动静,有些胆子小的老百姓们都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你拉我,我扯你的,偷偷摸摸从人群中溜了。
官差首领也是停顿了好几个呼吸的功夫,这才问官府的大夫,“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阿提苏丸,是禁药。能刺激男性行房,但对身体损害非常巨大。以前都是用在,用在男子病弱快要去世,拼着最后一口气想给家中留下子嗣的时候。”
饶是官府的大夫,说话都有些打结巴,但他还是坚持着把话说明白了。
此言一出,留下来看热闹的百姓们顿时哗然。
刚才去请大夫的那个老太婆一把揪住了自家男人的耳朵,“看吧,看吧,我就说这长得好看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不知廉耻的东西!”
老头子被她揪得耳朵生疼,却又不敢反驳,只一个劲儿的说着,“不着急,再看看吧,再看看,哎哟,我的耳朵。”
这还算是比较正常的怀疑,另外有些阴谋论的脸色就大变了起来。
“听闻魏家的前任族长在邝城受了重伤,莫不是……莫不是她想得个孩子,然后光明正大的掌管魏家所有的产业?”
“好啊,好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这心也太大了!”
“都说无风不起浪,那些谣言传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偏偏你们还不信,说什么能够如此光明正大的人不会做那龌龊的事,殊不知有的人就是正大光明的做龌龊事,不要脸!”
谢珩听到他们这些无休无止的揣测辱骂,拳头都硬了。但却被燕姝温温软软的小手握住,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让他们骂吧,现在骂得越厉害,一会儿自己的脸就更疼。”燕姝冷笑劝道。
燕姝对现在的局势早就有所预料,虽然被人骂得如此难听,心中多少有些不太愉快,别的倒也就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