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转头问皇上,“我记得这位大人是兵部的吧,现在兵部也管地方的账目了吗?”
“大胆!”皇帝大呵一声,“说,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官员知道自己今日鲁莽了,这事情弄得好自己还能保住小命,弄不好……
但他有把柄在前面那位手中,若今日他不为扳倒荣安郡主尽一份力的话,别说自己的小命,呵呵,恐怕全家都得搭进去。
于是,官员扑通跪地,却是梗着脖子,“皇上,臣,臣意图贪墨拢府救灾款项,实在罪该万死,臣认罚!但荣安郡主沽名钓誉,面恶心毒,拢府二十万救灾款项,实际用上的不足五万,还伪造账本意图蒙蔽圣上,臣,臣便是自己死,也万不能让她这样的蛀虫立于朝堂之上!”
“嗤。”皇帝冷笑一声,“说得好像自己不是个蛀虫一样,再放眼看看你目之所及,几个人手上是干净的?”
众人:这是要包庇,要大事化小的意思?
左丞相一党有人站出来,“皇上,臣等平日是略收些炭火孝敬,但也是为了行事方便的折中之举。但荣安郡主一向标榜怜惜百姓,却是在救灾款项上做手脚,竟然拿了十之七成……皇上,万万不可姑息啊!”
“臣附议!皇上,若荣安郡主贪墨救灾款项的事都能被轻轻揭过,那往后让我百官如何自处?”有个官员站出来附议。
皇帝心中冷笑不已,这话说得有意思,就是说他今日若不处置了荣安,那这些人往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贪墨了?
可这些人凭什么!
皇帝实在不忍心燕姝受委屈,可看到燕姝的眼神,他已经到喉头的话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见首位上的皇帝面色威严冷沉,总是不停的去看燕姝,一副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左丞相端着护板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甚至还眉眼低垂,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燕姝扯了扯嘴角。
站出来附议左丞相一党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占了整个大朝的三成。
燕姝给皇帝使了个眼色,又制止了要开口辩解的户部侍郎,眼神晦涩不明,就想看看这左丞相到底还有多少条狗!
“事情都闹到这般了,左丞相就不想说点什么吗?”燕姝突然开口,嘴角带笑的看着罗丞相。
罗丞相心中莫名一咯噔,这贱人是知道他的计划了,是在试探?
若真是如此,那……想着身后站出来附议的一众人,罗丞相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到底是老狐狸了,罗丞相心中虽一突,但面色未变,平静道:“赵大人参的是荣安郡主您,您把事情解释清楚就是,问老夫有何用?”
“那左丞相觉得,事已至此,我还能解释得清楚吗?”燕姝又反问。
她这两次疑问出口,便是脑子转得再慢的人都闻到了清晰的火药味。
不过左丞相一脉的人并不惧怕,毕竟这份账本是荣安郡主亲笔所写,十五万银两也是进了她魏家的商队后才不知所踪的,就算她想反扑咬左相,那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