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都没有说话,耶律大石不由得心中一种悲怆之情涌上心头,挥挥手让众人告退,回头看看皇后,萧塔不烟心有灵犀一般,高声说道:“来人,陛下身体欠安,扶陛下回后宫休息。”
片刻之间,偌大的宫殿便空无一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重新冒出来的金吾卫,又站在了大殿门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无旁骛,站在哪里,煞是威武雄壮。
萧察刺阿急匆匆赶回枢密院,却发现枢密院有一个人正等着他,已经是六神无主了。
此人正是枢密院留守佥事耶律康,是萧察刺阿的得力助手,能员干吏。
“院使,你可回来了。”耶律康急忙迎上来,顺手将手中的纸条递了上来。
萧察刺阿接过来,匆匆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格外凝重。但并没有说话,示意耶律康跟自己进屋再说。
“消息可靠吗?”萧察刺阿一进屋,就劈头问道。
“查过了,应该八九不离十。”耶律康点点头道。
“这个韩延畴不就是那个西夏商人吗?能力和手段或许有一些,但怎么能和军队有这样的背景关系?”萧察刺阿问道。
“哎呦,我的院使大人。这个韩延畴可是不能小看,整个叶密立十八部落贵族老爷手里的私兵,起码有八成,是这个韩延畴帮助建起来的。您贵为枢密使,也不大关心这些,不过您知道吗?丞相大人的府卫可是首屈一指的,据说还有手弩。”
“胡说,弓弩甲胄是严禁私人拥有的,丞相大人如何能办出这样违反律法之事?”萧察刺阿在这件事上,还真不信。
耶律康苦笑道:“我的院使大人,您不信,我也不信。但是,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但丞相大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您也知道,一但用到弓弩,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是不会留下活口的,您以为丞相府的那两个夯货是好相与?”
萧察刺阿自然知道说的是丞相府私兵的两位首领,那可是皮室军出身,自然明白什么是心狠手黑。
“这么说,这个韩延畴还真不能小看。”萧察刺阿若有所思地说道。
“韩延畴不仅仅在西夏能够呼风唤雨,据说和大宋的关系也是不容小觑,否则,怎么会将大宋手弩这样的大杀器运到西辽?还搭上了丞相大人这条线。”耶律康如是说道。
“你是说这个人要见我?”
“对,您刚走,韩延畴就来了,不过听说您去了宫里,就留下话,说今夜来拜。”
“今晚……既如此,我知道了,你今晚一掌灯就来我家,我有事和你谈。”
萧察刺阿说完这句话,到自己公事房开具了差票,交给耶律康,告诉他到正阳门(南门),告诉城卫军城门防御使,做好准备。
当夜戌时正刻,萧察刺阿在自己的家中小客厅,会见了这位西夏传奇商人韩延畴。
韩延畴这次来拜,可不是空手来的,一柄龙刃,两套“四季风”魔幻水,四箱黄金叶首品,这份礼物,不多,但件件弥足珍贵,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说吧,你急着见我,什么事?”萧察刺阿手中把玩着龙刃,心中在感叹这把令所有军人为之心仪的军刀,其华美和锋利同样折服了自己。这样一把刀,现在就在自己手里,成为专属。心情难免高兴一些,也就开门见山,况且他的确没有多余的时间。
“知道您忙,有几句话,是一位先生捎给您的。我呢,充其量也就是一捎话的人。”韩延畴满是一副谦恭的样子。
“哦,能让你托话给我的,怕是职位不低吧?而且这个时候主动往上凑的,只有一个可能,是大宋有人想见我吧。”
韩延畴看看耶律康,正好看到耶律康一副懵懂不解的表情,再看看萧察刺阿,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什么。
“说吧,是谁?”萧察刺阿反倒是不急了,身子向后一靠,一副轻松的样子。他有一种预感,没准儿今天这事儿和他的任务有关。
“是……九王。”韩延畴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