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着自己的是萧天策,这下好,玉门关文武军政一把手,都被赵构“照顾”了主桌。
门被飞龙卫关上,闻达知道,自己的官家要说正事了。
闻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城楼的,不过他知道,自己虽然和在座的每一位贵宾喝了一杯,但也到不了醉酒的地步,实在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勾肩搭背的,是满嘴酒气却十分清醒的泽普斯基,闻达不得不佩服泽普斯基的酒量,挨个敬酒三轮,更是和官家喝了一个“天长地久”,每人九杯,要知道这个酒杯,可是一两一个的天青小盏。
眼看赵构步履沉稳地向城楼外的酒场走去,泽普斯基摇摇头,满嘴酒气地说道:“陛下海量,泽普斯基心服口服。不过,闻大人却没有喝多,我也没有喝够,这样,一会儿回你府上,再喝!”
闻达拍着胸脯子道:“没问题,不过,得等官家回营才行。”闻达还是知道自己的差事的。
不料,旁边一个声音犹如铁丝拉锅,在耳边响起:“温大人,官家有话,这里的事情,自有萧司令支应着,我和魏夫子也要叨扰贵府的。”
闻达回头,却看见一张刀疤脸带着笑,要多磕碜有多磕碜,正是刚刚认识的叫宋重生的家伙,不知道官方什么身份,但是后面面容熟悉的却是安情总局北方局局长魏复之。
魏复之却跟在这个刀疤脸身后,说明刀疤脸的身份和地位要比魏复之高,要么是总局的人,要么是十三局(内保局)的人。
赵构能让这个人带话,说明这个人是赵构智囊袋里的人物,自然不敢小觑。
于是,闻达笑着说道:“诸位都是贵客,平时请也请不到,闻某深感荣幸。莅临鄙府,荣幸之至,请!”
宋重生大笑道:“贵府今晚可是要好好破费了,还有一位贵客呢?”
大笑声中,几人有些踉踉跄跄地走下城楼,立马精神起来,却见远处一个身影已经等在哪里,闻达看过去却是有些眼熟。
泽普斯基留在了闻达的知府衙门,确切地讲,是住在了闻达的知府衙门后衙的一个单独的小院。
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就是闻达的幕僚,但是属于藏于幕后的一位“西席”,闻达本就是西席出身,自然知道泽普斯基不会无缘无故住到自己这里,这是官家的意思。
至于再往深里思考,那就是闻达的事情了。
闻达揣摩,泽普斯基需要什么,自己就教什么。说是教,不如说是互相学习,泽普斯基先学会汉语,闻达抱着艺不压身的心态,跟着泽普斯基学习俄罗斯大公国的官方语言,斯拉夫语,他认为多学一点东西总是能用的上的。
泽普斯基的小院,成了知府衙门里的一处学堂,不时有不同的先生出入其中,不乏总督府下面的各司堂官主使。
住着的,也不在是泽普斯基一个人,越来越多的泽普斯基的手下汇聚到这里,聆听教诲和学习,就连刀疤脸和魏复之,也在这里轮换着讲课培训,着实住了几天。
赵构却带着大帅行营的年轻的参议官们,纵情于这大漠戈壁的雄伟壮丽之间,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这种好日子,随着德王殿下和梁景等人的回归,终于结束了。
德王带来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欧洲自管区总督府在汪伯彦的带领下,逐渐走上正轨,在哪里已经站稳了脚跟,随着土地政策的有序推进,基层民众对总督府的认可度越来越高。
坏消息是龙四又闯祸了,把俄罗斯大公国国王多尔戈基手下的一支骑兵部队全部缴械,押回了纽伦堡。
德王回报,龙四砍了这支骑兵部队队副的头,悬挂在欧洲战区司令部的旗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