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脑海中096的猜测，苏堇一抿了抿唇，一阵失语。

周令仪向来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即便她与苏闵真的感情破裂，走到了要离婚的地步，她也不会使出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分家产。

何况，苏堇一住在家里的日子虽然不多，但从一些细节之处，也能体会到苏氏夫妇之间那种细水长流的感情。

若说他们感情破裂到了要离婚的地步，苏堇一暂时还不太相信。

但若苏闵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周令仪的事情，她自然也是会支持周令仪离婚的。

“宝贝，宝贝？”周令仪伸出手来，在苏堇一的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苏堇一回过神来，莞尔一笑：“自然是在想妈妈这么安排，有什么用意。”

“告诉你也无妨。”周令仪亲昵地拉过苏堇一的手，“那小何刚进来时，我根本没注意到她。后来，公司主推产品的两套营销方案都被对手抢先用了。我和爸爸观察后发现，这两套营销方案与其他方案的不同点就在于经了这何薇薇的手。”

“所以，你们怀疑她是对手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苏堇一脑海里原有的那些想法，顷刻间便消散了。

“但是，据金秘书所言，这个何薇薇的工作效率极其低下，而且工作中频频出错，甚至也没有什么自控能力。成天想着投机取巧，根本不像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周令仪顿了顿，“竞对公司怎么可能派一个这么笨的商业间谍过来？所以，我就想着，做个\u0027局\u0027套一套。因为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也没告诉你爸。”

“我也知道你可能是因为看到那一幕误会了什么。”周令仪笑着抿了口红酒，“不过，你要相信我呀！妈妈在J城的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驭夫有术，你爸昨儿个晚上一回来，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再说了，他怎么可能看上何薇薇那样倒贴的廉价女人？”

驭夫有术？

苏堇一低声笑了笑，看来这件事倒是她多虑了。

“那何薇薇是怎么进公司来的？”她轻咳一声问道。

苏氏集团总部的面试尤为严格，就算是周令仪和苏闵不出面，也有下面的高管层层把关，按理说，不可能放进去一个没什么真才实学的人。

难道说，这何薇薇真的是对手公司的间谍？

张氏集团轰然倒下之后，大部分的市场便被苏家和韩家占有了。

除了一些地方性的龙头企业，集团化的公司里，基本没有什么能与苏家相抗衡的。

当然，如果只论某一个单一的产品，竞争对手自然还是很多的。

“要说这事儿就更奇怪了。”周令仪叹了口气，“这何薇薇是通过分公司的层层考核，且在考核里各项成绩都脱颖而出，才被选送集团总部的。并且，人事总监虽然请了婚假，但人事经理在她入职之前也对她进行了系统的考核，成绩都还算是合格。”

“这么说来，何薇薇在入职前表现出了不错的工作能力，却在入职之后频频出错。”苏堇一敛了敛眸，“她是演的？”

“难说，”周令仪摇了摇头，“我和金秘书一致认为，她看起来不像演的。而且，HRD回来之后，和她聊过几次，也没看出什么。”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苏堇一抿了抿唇，陷入了沉思，“一是何薇薇的演技比较高；二是招聘流程中有其他人出了问题。”

“招聘流程涉及到的员工非常多，查起来也困难。”周令仪微微颔首，“所以，我才想着，还是得从何薇薇本人入手。毕竟，这两次的方案流出，多少和她有点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