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只不过要耗费些苦心经历，多走一些弯路。”陈羽依旧肃然，一点儿都没有嬉皮笑脸的意思，

“我跃升不朽，便要进入时光长河，感悟命运、因果、轮回之道。鸿蒙紫气总脱不了这些基本神则之间的演化的，无非是多耗费些时间罢了。”

赤帝恍然：“原来如此，当年诸位道祖共战天道，虽然被天道封印镇压，却也锁死了时光长河，让天道无法涉足时光长河分毫……你原来是他们的传人之一？”

“我必成道祖。有助力，能成。没助力，也能成，只是多耗费些心血而已。”陈羽严肃道，“若得娘娘垂青，便是泼天大恩，陈羽永世铭记。”

若说赤帝先前还有些戏谑的意思，此时倒也不免认真起来。无论如何，眼前这个小家伙已然走出了自己的道。虽然尚是雏形，却也着实有了三分气势。

以赤帝的根脚出身、眼光气度，俯瞰万古，也不得不说一声，这厮当得起一句少年英杰。此时此刻，对于她来说，无外乎就是一种选择而已：

是不是要对他进行投资？以自身六御位格，助他感悟鸿蒙紫气之本源，此番因果的确算得上是泼天大恩。未来这小子真成了道祖，说不得此生她也有望道祖之位。

六御，本质上还是圣人，只是位格强悍而已。距离道祖，还是有差距的。

这份投资成功了，于她而言便是一番天大机缘。

若是失败了呢？

她也没什么损失，经历了一番生死涅盘，她的万世劫灭凤凰之体已然成功。真正的生死之劫已经过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更何况这救命之恩，的确也该有一番说法。

无外乎这小子要让她成为道侣的要求……不管怎么说，要选择道侣，总是一件大事，需要慎重对待的。

思酌片刻，眼见这小子依然严肃、认真的模样，不知道为何，赤帝又感觉有些好笑起来：“这番话，你不止对我一人说过吧，是不是也曾求娶过其他圣人？”

陈羽点头，倒也坦诚：“一位截天圣人，与我有半师之恩，我也的确求娶过，只是她没搭理我。”说到这里，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许觉得我童言无忌，不值一提。”

赤帝也笑了：“你此番言语，虽见诚恳，但到底也是以低求高，人家不应你，实属正常。不过……”

她悠然一叹，“求亲这种事儿，一片诚心，已然弥足珍贵了。说到底，经历万世繁华，道侣之间走到最后，最需要的，不也是那一片诚心吗？”

陈羽听得此言，忍不住心中一热。

赤帝瞥了他一眼，依旧悠然：“不过，你怎么确定我不是天道那一伙儿的？把自己的底儿都透露出来了，岂不是天大的冒险？我要是天道阵营的，说不得，你们那些个道祖的什么万古谋划也要被抖搂出来的。”

陈羽摇摇头：“娘娘复苏以来，不曾以神通窥探我分毫。听我说了大胆之语，虽然心中不屑，却也认真聆听，不曾呵斥轻视。这份品德，已然足够晚辈冒险了。”

赤帝忍不住失笑起来：“又是展露真心，又是允诺未来，又是表现资质，又是满嘴的好话，想找个老婆也真不容易……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若不允，岂不是显得不识好歹了？”

陈羽心中实实在在的火热起来。

“你眼神好，想必也看出来了，我这劫灭凤凰之体非同寻常。你现在境界还低，怕是没法与我双修的……劫火一起，你的内天地承载不住的。”赤帝白了他一眼。

陈羽深深呼吸一口，勉力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勉力拱手一礼：“能得娘娘允诺，已然是天大的恩泽了……”

话音还未落下，陈羽心中血气激涌，到底还是忍不住，猛地冲上前去。一手搂住赤帝腰身，另一手环住她的脖子，狠狠的亲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