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觉得自己没有父母,觉得自己被抛弃,但是,对某些人来说,你很重要。”
某些人,谁?
姜愿。
想到儿子,她忽然的心痛。
“陈先生,抱歉,我想独处一会儿。”
陈昂揣测到,或许是自己的话,戳到了时筱心中的痛楚。
他抿紧嘴唇,退离了这个房间。
时筱忽然放声大哭。
“愿愿,我好想愿愿......”
可是,她已经没有身份回去,她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儿子,她无颜面对自己说抛下就抛下的骨肉。
监狱里,时岩强烈要求见柳茵曼。
“那封邮件,是不是你发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知不知道,时筱出车祸那件事,如果我告诉警方,你也是背后策划人,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怎么样?”
柳茵曼不急不慢道:“你先别着急,那封邮件是谁发的重要吗?反正,是事实不对吗?”
“至于你说的时筱车祸之类的,抱歉,我听不懂。”
早在那件事发生以后,柳茵曼就抹除了所有自己的痕迹,时岩空口无凭。
时岩冷笑,“我早知道你会有今天这样的动作,柳茵曼,你真的以为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柳茵曼的声音娇媚,“大伯,别忘了,可是你害死我的爸妈,你为我兜着这点事又怎么了?”
“还有,把时家人都弄进监狱,对你有什么好处,时氏药业你不要了?”
“你不会觉得,没有我守着姜云霆,等你若干年后出狱,时氏药业还有你的那一份吧?”
“或者说,你妄图指着你那废物宝贝女儿?”
提到女儿,时岩的眼睛亮了一下。
“时然,时然她回来了?”
他紧紧抓着栏杆。
柳茵曼笑道:“何止回来了,还在姜家的院子里跪着,求姜云霆饶过你呢。”
时岩痛心疾首,“是我连累了她,是我......”
“好了,别在这伤春悲秋了,还是想想,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情吧。”
“就算你要揭发我,以姜云霆和我现在的身份和关系,你觉得他会坐视不管吗?”
扔下这话,柳茵曼就离开了警察厅。
时岩陷入了沉默。
柳茵曼不能说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她刚刚已经在时岩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