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我凭什么救他?大伯母,你搞搞清楚,他不仅害死了姜家的夫妇,也害死了我爸妈。”
柳茵曼越说越激动,甚至伸手掐住了大伯母的下巴。
“要不是他,贪得无厌,想一个人独吞家产,我的爸妈也不会死。”
“要不是他,内心恶毒,设计害死了我的爸妈,我也不会成为孤儿,流落街头。”
她彻底发泄了起来,“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吗?”
“在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享受快乐的时候,我在经历什么?”
“你不但没有一丝悔恨,还反过来怪我?呵呵,真是可笑。”
“时岩的下场还是太轻了,他应该去死!就算他死了,也抵消不了我这些年的坎坷,失去父母的痛意。”
“你可怜时然是吗?她有什么好可怜的,至少时岩还活着,你还活着,那我呢?”
见柳茵曼提到时然,汪姗立马像是被人抓住了软肋。
“你想干什么?时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许针对她!”
柳茵曼反问,“我爸妈也没有做任何针对你们的事情,你们不也是害死了他们的性命,我也没有针对过你们,你们凭什么让我过得这么惨!”
她咬紧牙关,手上的力气也变大了。
不过,到底只是女人。
汪姗挣扎了一下,就挣脱了她的束缚。
脖子上,俨然一道红痕。
她拿住自己的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边指着柳茵曼,一边骂,“滚,咳咳,你给我滚!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你的!给我滚出去。”
柳茵曼听言,不但没走,还把手里的包,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
“滚?谁该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房子是爷爷本来准备留给我爸爸的吧?”
“他老人家的遗书还在我手里。我们要不要请法院去验一验,这房子的归属到底是谁呢?”
柳茵曼好心提醒她,“确实,我爸妈死了,没人知道,你们可以侵吞财产,可是我作为顺位继承人,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霸占这份产业吧?”
汪姗见她掏出遗书,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当年老爷子走得急,只有两房的人知道这份遗书的存在。
加上弟弟和弟媳死了以后,时岩就自然而然地压下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