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岛,医馆病房之内。
“爹......”
苏信笃望着自己脸色如同黑锅一样的父亲,嘴唇嗫嚅,小声喊了一声。
“你这个孽畜,知道自己错了吗?”
“可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苏信笃想要解释,但是想到越解释越说不清楚,也不由得泄气的闭上嘴巴。
怎么解释怎么都是错,索性不说了。
“你以为我训斥你是因为你做的那些荒唐事?”
苏修宁站在床边,望着窗外的风景。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苏修宁冷哼一声道:“你娘的心思我很清楚,无外乎想要替你多争一些,但是你要知道,在这个家里是谁做主。”
“大伯吗?”
“他?”苏修宁转过头来,冷笑一声道:“大哥的确是家主,但是我苏家在世数百年,真的次次都是贤明之人充当家主吗?”
“父亲你的意思是?”
苏信笃心中有所猜测,苏修宁苦口婆心的道:“笃儿,你知道我为何平日里总是以谦谦君子的模样示人吗?”
“不是因为爹你是个烂好人吗?”
苏信笃此话刚出,马上改口道:“这是母亲教我的!”
“呵,她一个妇道人家,眼中只有那碎银几两,哪里知道我苏家的水有多深!”
苏修宁一甩袖袍,淡淡的道:“今天父亲就教你个乖!”
“这苏家一切事情都是规定好的,一切的一切早就注定好了!”
“有些东西是你的,你不拿都不行,可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敢抢那就是死路一条!”
苏修宁说到这里,眼中浮现阴霾。
“笃儿,咱们十三房位居苏家末尾,就老老实实,千万别听你母亲的,去争那些不该争的。”
“在上面,还有人在盯着咱们呢!”
“懂了么?”
苏修宁苦口婆心的开口的时候,苏信笃也是似懂非懂的艰难点头。
“父亲,孩儿懂了。”
“嗯,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伤愈以后,就在家里闭门一段时间。”
“哪怕是将来解了禁闭,出去后也不要再去招惹大房的丫头了。”
“知道了,父亲。”
“父亲知道你会怨我,可是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
苏修宁来到床边,怜惜的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
“那个时候,你就会庆幸自己是个边缘人物,而不是族内的明珠!”
说到这里,苏修宁眼底掠过一丝惊惧,仿佛时想到了什么无法回忆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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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之上,一艘小船劈风斩浪朝着琅琊宫而去。
船首站着一个披着狐裘的男人,对方怀里抱着一口暖炉,迎着吹来的风,表情安宁。
“三叔,站在船头吹风很舒服吗?”
坐在船舱内的苏绮罗盯着苏修武,苏修武回头哈哈一笑,“丫头,你到了三叔这个年纪就知道了,三叔吹得不是风,吹的是心境。”
“心境?”
苏绮罗把头一歪,有些无法理解,杜克却是连连撇嘴,装逼就装逼,扯什么高大上的词语糊弄小孩子。
“你到时候就懂了,入道之后心境很是重要,。”
苏修武说话间,也把目光落在苏绮罗身边的杜克身上。
“话说回来,你这猫儿比之前可大了不少哇!”
“那是当然的了,将军可是在修炼呢!”
苏绮罗说起这件事,就颇为自豪,抬手放在杜克的脑袋上,给杜克顺着毛发。
“干支御兽宗的修炼法?”
苏修武眉头微微皱起,苏绮罗点了点头,“对呀,三叔你知道?”
“前些日子看了些典籍,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