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姓王的汉子把衣服从尸体上剥下来,抖了抖衣服的同时,也擦了擦上面的血渍。
“虽说沾了血,可也能卖上几文钱。”
将衣服裹成球,塞进大包袱里的王姓汉子,说到这里,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自主的肉疼道:“淬骨的虎骨散一副就要二两银子,真的是太贵了!”
“这一次的收获,起码能卖出二十两银子,也就是十副虎骨散。”
“累死累活才拿二十两银子,太踏马的难了!”
姓王的汉子蹲在地上整理着包裹,嘴巴里不断地碎碎念。
隐身的杜克蹲在枝头,心中有所领悟的同时,也颇为厌恶的看了眼这王姓汉子。
连点仁义都没有,渣滓。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找十三,味道还在,还能追踪。
转身就走的猫咪,跃下树杈,快跑几步。可又停下了脚步,望着已经整理好包裹,此刻又在检查尸体口腔的王姓汉子。
“不行,心里还是不爽!”
猫咪眯起眼睛,看向了背对着他的王姓汉子。
“踏马的,虽然托这个家伙的福,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人心狠毒尤胜野兽。”
“但是,我还是看他不爽。”
心底自语间,猫咪如箭一样蹿了出去,爪子肉垫向前探出,直接按在了王姓汉子的后脑。
咔的一声,还在摸索尸体口腔的王姓汉子,脸上保持着残存的兴奋,可是眼中高光消融,直愣愣的向前栽倒。
杜克抬起爪子一看,原本粉嫩的肉垫此刻已经沾染了红白之物,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
寻常劲力催发,他就能在树上留一个入木三分的爪印,人的后脑勺哪里能够和山中老树相比。
再加上他含怒出手,直接一爪子按碎了这汉子的后脑勺,让其当场死亡。
“啧!!”
嫌弃的把爪子在泥土里蹭了蹭的猫咪,看了眼遍地尸体,转头就走。
这下子心里舒服多了。
猫咪离开后,只留下一地尸体,以及一包无人问津的财物。
............
蒸云山,某水道旁。
“你们.....你们别过来呀!”
刘牟站在岸边,身后就是湍急刺骨的水流,流水滚滚向下,顺着南北走向的河道滚滚向南。
背后包裹里裹着一只黑白花的狼犬的刘牟,哆哆嗦嗦的抓着手里的短刀,后退一步。
踩到边缘使得土石滑落的同时,他也是一个哆嗦往前走了两步。
他背后包裹里的狼犬,露出个脑袋,眼眸紧闭,显然已经昏死过去。
“刘牟,某家已经盯着你很久了。”
刘牟对面的一个锦衣白面汉子脸上冒出笑颜,声音却无比的阴柔,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你这个小耗子是齐令那老耗子调教出来的。虽然老耗子已经不能动弹了,但是他能把你放出来,也就代表你已经出师了。”
“老耗子别的不行,可是那一双眼睛却分外毒辣。”
“并且老耗子向来是那里有油水就往哪里跑,你这个做徒弟的,耳濡目染之下,一定也学了你师父的臭德行。”
阴柔男人说到这里,从袖口揪出来一只手帕,手指一绕,把手帕缠绕在手指上,擦了擦嘴角,又是一笑。
“可是你这只小耗子刚进蒸云山不久就要下山,这不符合你和你师父的行事风格。
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你这模样,肯定是捞到什么好东西了。”
“来,让我帮你掌掌眼。”
阴柔男人说到这里,眼睛也眯了起来,“毕竟大财虽好,可是你爪子小,把握不住的。”
一句句话从阴柔男人嘴里出来,都砸在刘牟的心头上。
心里无比懊恼的刘牟,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虽说找到了一只灵犬,可以换大笔财帛。但是自己也被这财帛冲昏了头脑,忘记师父平日里说的谨慎小心了。
早知道会被这死阉狗堵住的话,就不动弹了,先在山里好好地躲几天,等这风头过去了在下山。
现在可好,直接被这阉狗堵住了。
他师父常说这阉狗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现在自己被他们逮住,被扒一层皮都是轻的。
重点的话,人财两空也不是没可能。
“小耗子,你说话呀!”
阴柔男子向前一步,手帕被他捏在指尖微微甩动,跟青楼门口甩着帕子招揽客人的老鸨子一个模样。
“我......”
刘牟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兀自嘴硬:“我什么都没找到!”
怕这些人不信自己的刘牟还特意强调一句道:“真的,我什么都没找到。”
“这可不尽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