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劝了。”
张宗晟一甩袖子,制止这公人不要再劝。
“我心意已决,就是倾尽家财,也要扶白将军登上这灵猫祭的头筹!”
“你这.....”公人见到张宗晟心意已决,也是重重叹气一声,“唉,罢了罢了。”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不再劝你了!”
“不过,张总管!”公人又起调子,“您还是考虑一下自家老小,莫要太逞强。”
“我心里自有计较。”
“好,我去别家看看。”
“不送!”
见到公人离开,张宗晟也是重重叹气一声,这大好日子,怎么那白将军就不知所踪了?
难道是遭遇了不测?
可也不对呀!
这白将军连那使邪法的人贩子都能撞破,灵性十足,自有威能,不似一般的猫儿。
就是他张宗晟自己遭遇了不测,他也绝对不认为白将军会遭遇不测。
“总管,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呐?”
一旁的伙计小心翼翼询问张宗晟,张宗晟面沉如水,思索片刻后,也是道:“再派人去找,当初白将军离开北市,拉了那么多东西,一定有人看到他。”
“就按照这个线索去找,看看这白将军是哪家的猫儿,找不到猫儿,还找不到那人家吗?”
“好嘞!”
“另外,去给我请说书先生,把之前白将军做的善举编成故事在这里讲给众人听。”
“还有,拿我的印信去钱庄,取钱银来!”
“白将军虽然不在,但是我就不信了,我拿钱还砸不出一个头筹吗?”
“哎,我这就去!”
...........
“总算是回来了!”
杜克看着逐渐靠近的茂城城墙,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自己终于回来了。
虽说离开才一天一夜,可是这一天一夜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曲折复杂了。
不过结果却是好的。
自己不但把孩子们全都带了回来,也将自己当前修行的资粮全部准备齐全,更是将黑鼎进一步的升级,解放了黑鼎的力量。
黑鼎是他的成道之基,是重中之重。
可以说,没有黑鼎,他绝对不可能凭借一介猫身走到这个地步。
虽说只是后天武道的三境修为,可是却有着水火仙衣与汞血银髓的修持,更是修妖,修行灵韵法。
三者并驾齐驱之下,杜克的进境虽慢,可是却打下了极其稳固的基础。
武道修身,灵韵修神,妖法修气。
三者相加,不说越境杀敌,起码同阶不败!
“嗷呜!”
十三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茂城城门,当即嚎叫一声,询问杜克接下来要怎么办。
虽说已经回来了,可是这孩子要怎么送回去?
杜克望着茂城城头猎猎作响的猫儿旗,也是想起了之前老李头他们说过的灵猫祭。
“今天该不会就是灵猫祭吧!”
“啊呜?”
十三困惑灵猫祭什么,同时也渐渐放慢了脚步。
杜克没有回答十三,只是盯着往日城头从没有竖起过的猫儿旗,淡淡的道:“先进城!”
“嗷呜!”
十三当即用力点头,带着背上猫儿进了城门。
猫狗从城门跑进,城门口的游人见了也是啧啧称奇。
“嘿,往日就听人说茂城猫儿有灵,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
“当然了,不然的话每年茂城的灵猫祭也不会吸引这么多的人来!”
“戴着雉冠的白猫骑着狼犬,倒是潇洒的很,和那江湖侠客有的一拼!”
“我倒是觉得那猫儿威武不凡,像个将军!”
“哎,都别堵在门口了,与其在这里说这些,不如进城去看看!”
“说的也对,同去,同去!”
.......
“真是热闹啊!”
杜克望着满街彩旗飘扬,行人喜笑颜开的景象,也是让哼哧哼哧喘着粗气的十三向着街边靠去。
杜克和十三刚刚站定,就听到了几个人在议论某件事。
“哎哎哎,你们听说没有,那牲畜集市的张宗晟张总管发疯了!”
“怎么了?”
“那张宗晟推选的猫儿,今日没有出现,那张宗晟找遍全城都没有找到那猫儿踪迹。”
“哎呦,那岂不是要垮了台子?”
“话是这么说,可是张宗晟是谁,人家可是管着北市最大的牲畜集市的主儿,家财万贯。”
“虽说那猫儿不在,可是这张宗晟兵行险招,直接找了几个说书先生,在状元道那边大肆宣讲他那猫儿故事,并且当街撒钱给那猫儿造势!”
“据说已经抛出去两间二进宅院的钱了!”
“嚯,真是大手笔呀!”
“可不是嘛!”
“不过灵猫祭上推选猫儿,还需要猫儿在场,不然接下来的狸奴巡街要怎么搞?”
“哎,所以说这张宗晟就是在做无用功啊!”
“白白的抛却大笔家财,可是那猫儿都不在,真是可惜了!”
“听说,那张宗晟的妻子都带着孩子去找他了!”
“唉,可惜了!”
.......
杜克听着街边路人的谈话,也是想起那个满脸热情的中年男人。
“我张宗晟今日便推举这猫儿做我心中头筹,立契为证,绝不反悔!”
张宗晟的声音在杜克的脑海中回荡的同时,老李头的脸也在杜克心底浮现。
“崽儿,记得一句话!”
“既得封号,莫负期望!”
“人家选了你,哪怕是倾尽家财,落得个全家老小流落街头的下场,也要扶你上去!”
“别辜负了人家!”
.......
杜克想到这里,眼睑低垂间,心里也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猫拍了拍狗子的脑袋,灵韵传音道:“十三,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要不要陪我疯一把?”
“啊呜?”
十三先是歪头困惑出声,可旋即就兴高采烈地点头。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不管猫爷去哪儿,汪汪也要跟在猫爷身边。
“好,那咱们就给张宗晟送一份大礼!”
“他信我,我便回报他千百倍,绝不辜负他的情意!”
白猫说到这里,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
状元道。
“张宗晟,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呀!”
穿着月白色襦裙的妇女肩膀上蹲着一头看似平平无奇的三花猫,正对着张宗晟大声咆哮。
这女子咆哮,那肩头的狸花猫也一并对着张宗晟龇牙咧嘴,看起来凶悍非常。
“夫人,我这是有原因的!”
“原因?”
张宗晟的夫人大声呵斥道:“你要捧猫打擂我不管你,可是你看看!”
张夫人甩手一指空空如也的擂台,还有那升了不过一尺半的猫儿旗。
“台上无猫,甩出去咱家积攒的半数钱银,也不过换这猫儿旗升了一尺二!”
“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我们娘俩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