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敢多舌,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背后插着护背旗的骑兵,双脚踩着马镫,双手抓着缰绳,若云鹤展翅一般的头盔遮蔽他的面容,只有一双冷漠的眸子露出来。
这双眸子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云衫和苏绮罗,除了冷漠以外,再无他物。
“无理畜生,敢在我家小姐面前大放厥词!”
云衫左手云鹤印前扣,骑兵抬手抓住背后的护背旗,旗帜猎猎做声的瞬间,也被骑兵把持着下砸。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云衫和骑兵之间的空气爆炸开来,层层涟漪扩散开来,就连地面都留下了若水波一般的涟漪痕迹。
炸响过后,云衫左手虎口崩裂,向下淌血,她也是后退几步,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朝着骑兵手中的护背旗看去。
“煞器?!”
“这种东西怎么会交给你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掌控?!”
“这个你不需要管,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
手持护背旗的骑兵冷漠依旧,居高临下的道:“那就是服从!”
“痴心妄想!”
云衫真气悉数涌入右臂,牵机臂膀机扩飞速运转,手臂表面开始迅速的发红发热,并有法门打开,放出滋滋热气。
“我家小姐是仙家贵胄,生下来便是天上的凤鸟,岂是你这种连人都算不上的腌臜玩意可以侮辱的!”
“我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峰有令,命我们带苏绮罗回去面见家主。”
骑兵表情依旧冷漠,云衫面容变得非常难看。
自从来了云州,她家小姐就处处受人欺凌。
这云家虽说是她本家,可是她现在奉的是苏绮罗为主,又怎么会三心二意。
主辱臣死,这个道理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了云衫的骨子里。
“你以为你带着煞器,就真的能够横行霸道了吗?”
云衫右臂手腕旋转,剧中裂开的同时,也露出射影弩箭,箭矢成四棱状,一道棱峰便是一道血槽。
牵机臂膀刚一出现变化,百夫长高举手中护背旗,低喝一声:“镇!”
一声低喝过后,他身后的骑兵也纷纷低吼出声。
“镇、镇、镇、镇.....”
吼声之中,所有人血气上涌,皮肤泛红的同时,也有滴滴鲜血从毛孔中挤出,化为血雾,全部朝着百夫长手中的护背旗涌去。
血雾融入护背旗,使得护背旗无风自动,散发出一股骇人心魄的魔力。
云衫见状也是面色变得更加难看,杜克的声音也在云衫脑海中回荡开来。
“这是什么?”
“血祭之法,能够引动煞器内蕴藏的煞气,镇压入道之下的一切道法、武功。”
“哦!”
杜克缓缓点头,在他的视角之中,这护背旗就像是一团团肮脏的污渍被强行缝合在一起的大块墨迹。
那淋漓鲜血化为的血雾涌入这护背旗中,便使得这护背旗内一团团肮脏污渍开始争相涌动,扩散出层层威压。
不过杜克却有一种感觉,仿佛这东西自己抬手就能让它失效。
杜克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丫头,抬手。”
杜克给苏绮罗传音道:“将军我帮你出一口恶气!”
苏绮罗早就按捺不住,听到杜克这么说,当机立断伸出自己的小手,朝着那护背旗张开五指。
“封禁!”
杜克灵韵传音之下,苏绮罗也是低语一声。
下一秒,
无风自动的护背旗忽的停顿下来,那投向护背旗的血雾也无法再融入其中,只能依附在上面,变成一层血渍。
这般变化引得所有骑兵表情一滞,百夫长更是错愕出声道:“我的百卒旗怎么会.....”
不等他说完,苏绮罗抬起的小胖手微微落下,对准骑兵们乘骑的战马。
“跪下。”
苏绮罗此话一出,杜克眼睛也是一瞪,强横灵韵扩散开来,强势摄住所有战马心神,让这些战马四肢瘫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百夫长只觉得自己身下战马身子一抖,战马直接便载着他跪在了地上。
这般变故更是让他心中惊骇难言。
下意识的把目光看向苏绮罗的百夫长,惊声尖叫道:“是...是你,是你做的这一切!”
“无礼畜生,还敢聒噪!”
云衫向前一步,右手牵机臂膀快速变形之下,回归原本手掌,而她也是握紧拳头对准百夫长胸膛锤了过去。
青铜打造的牵机臂膀和这百夫长的血肉之躯刚刚进行接触,这百夫长胸前的鱼鳞甲顿时抖动不已。
而云衫拳锋带起的狂风,更是掀起鱼鳞甲的甲片,朝着拳头落点堆叠起来。
乍一看,好似那盛开的莲花。
而百夫长却像是离弦之矢,快速向后倒飞而出,撞碎了一栋民居的墙壁也没有停下来,直接消失在了云衫的视线之内。
云衫一拳捶杀骑兵队长的同时,五指张开对准剩下的骑兵放出细若牛毛的飞针。
银光一闪之下,所有骑兵只剩下一个幸存者,其余人全部一声不吭的从马背上歪倒下来,七窍流血,死状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