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草屋里面有人在看着你!”
椒图小声嘀咕一句话,杜克浑身毛发瞬间炸开,根根毛发竖起之下,使得杜克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白色的毛绒团子。
“门爷....我胆子小,你别吓唬我!”
杜克想要扭头回望,可是脖颈好似彻底绣死的门轴,根本无法转动。
“是真的,门爷说的是真的。”
椒图利用眼角余光扫视身后草屋窗户,窗后的的确确站着一道人影。
“这里明明是我家老爷子某位故人的坐化地.......”
杜克吞了口口水,干笑道:“怎么会有活人在呢?”
“不一定是活的!”
椒图收回自己的目光,同时也闭上眼睛,装作自己是一口普普通通通的门环。
只要我闭上眼睛装得像,就没人能够伤害到我!
“门爷,门爷!!”
杜克叫了两声,椒图却是毫无反应。
“你别装死呀!”
“我要是没了,先拉你垫背!”
杜克咬着牙威胁的同时,椒图眼睛睁开一道缝隙,“小白猫,门爷受伤太重,若是全盛时期,一缕气息散溢都能压死屋里的东西。”
“但是瘦死的骆驼没马大,龙遭虾戏,虎落平阳,门爷我也没办法呀!”
“你自求多福吧!”
“啧!”
杜克咂舌一声,心中思绪纷杂,快速思索着解决办法。
这甲子妙境根本就不是一座墓,而是一座牢笼。
至于椒图说的那正在窗户后面盯着自己的人影,八成就是被困在牢笼中的存在了。
不过这座坐化地不应该只有老李头的故友和故友的宠兽嘛?
这个身影又是哪里来的?
难不成,老李头的故友没死?
可是不对呀,甲子妙境传世五百载,什么人能活五百年?
哪怕是天外来客,在这种地方活五百年,都是不可能的吧!
那么眼下也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老李头的故友根本没死,这里另有其人。
第二,老李头的故友的确死了,正蹲在窗户后面,盯着他这个故友后辈,想看看杜克这个故友后辈怎么给他扫墓。
杜克想到这里,顿时遍体生寒。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情况呀!!
杜克面色阴晴不定的同时,枯老头也是惊疑不定的注视着面前已经升起的大阵。
“这里怎么会有阵法?”
“小畜生,你到底做了什么?!”
枯老头嘶吼质问杜克,杜克却是不愿理搭理他。
这阵势分明是枯老头这个老妖怪激发的,可不赖自己呀!
不过这里若是有阵法的话,那自己先前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感受到阻力呢?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利用和光同尘隐藏形体踪迹,方能在枯老头的眼皮子底下钻进来的。
而天干两仪阵一旦布下的话,不管阵势起动如何,内外已经彻底被隔绝了。
换句话来说,他是在不经意间穿过了这座大阵。
那么自己能够穿进来,也一定可以穿出去!
一念及此,杜克眼中冒出精光,身影也顿时开始淡化消隐,不过是一次眨眼的时间内,猫咪就彻底消失不见。
杜克前脚刚刚消失,草屋窗前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下一秒。
咚!!
草屋轰的一震,墙壁、屋顶、门窗都震颤起来,似乎内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这里果然是一座牢笼!”
进入和光同尘状态之内的杜克,看了眼平平无奇的草屋,心里面惧意迅速滋生。
“必须要在草屋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之前离开这里!”
杜克收回目光,也是来到了自己先前穿进小院的篱笆前。
和光同尘下的杜克,眼中的世界已然变成了一副水墨画。
而在这个视角之下,杜克眼中的篱笆已经不再是篱笆,转而是高耸入云的围墙,围墙好若铁桶将草屋彻底封死的同时,草屋也是震颤不休。
“小畜生,你去哪里了?!”
枯老头的嚎叫声从外面穿进来,杜克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顺着篱笆开始在小院内走动起来。
小院面积不大,除了一座草屋以外,还有屋前的一片菜地,一副石桌石椅。
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没有任何薄弱点!”
杜克一圈走下来以后,心中也是顿感焦急。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要冷静,可是却控制不止自己内心胡思乱想。
“屏气凝神......”
杜克自言自语间,闭上眼睛催动剑心,斩掉所有杂念,使得内心一片空明澄澈。
等到杜克再度睁开眼眸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见不到任何其他颜色了,有的只是绝对的理智冷酷。
重整心绪的猫咪,扭头看了眼草屋。
草屋已经停止了震动,但是在杜克的视界之中,草屋内却充塞着难言的黑色浓雾。
浓雾充斥着草屋的每一寸角落,甚至从一些缝隙中向外逸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