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对你也想念的紧呀!”
一身兽皮,披散着白发的巫通明哈哈大笑间,从他身后的帐篷里走出的壮汉们也是眼神幽幽的注视着杜克。
这猫不太安分呐!
杜克注意到这群蛮族人的眼神,咳嗽一声收回了手掌,同时也因为浑身弥漫的酸痛而一阵呲牙咧嘴。
先前看到巫通明这个老梆子,让他一时激动之下,忘记了自己有伤在身。
现在冷静下来,刚才一番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势,又让他痛的呲牙咧嘴。
“伤势还没好利索,就这么调皮,过去了五六年你还是一点没变。”
巫通明笑着摇头的同时,也拉着杜克的手腕,朝着兽皮帐篷走去。
“来吧,今日你我重逢,老夫要好好款待款待你,还你当日的人情!”
巫通明拉着杜克从一众蛮族壮汉中走过,一众壮汉自觉的给巫通明和杜克分开了道路,目送杜克跟随巫通明进入帐篷之内。
杜克临进帐篷之前,又看了眼那群壮汉,不由得咂舌道:“老道,你现在可真是威风呀!”
“不过是家里的孩子对我多牵挂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巫通明说到这里,也回头对着外面的一众壮汉道:“尔等暂且退去,我和故人说些话。”
“是,巫公!”
一位脖子上挂着金铁首饰的壮汉微微点头,随即带着一众族人离开。
杜克见到如此多的蛮族壮汉竟然这么听从巫通明的话,心里暗自咂舌不已。
在过去的几年间,这老道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现在十万荒山之内也就罢了,竟然还成为了一个蛮族部落的实际掌权者。
要知道蛮族虽然排外,可也不排斥与其他种族的生灵结交。
但杜克之前见他的时候,这老道还是五通观那个藏污纳垢的邪观的观主。
也不过是几年没见,这老梆子摇身一变,变成了蛮族中的巫公。
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这就相当于一个传销头子在传销组织破灭以后,不过几年时间就钻进了某个教堂做神父一样荒谬。
杜克心中念头转动之下,也随着巫通明坐在了帐篷内。
帐篷之中的空间很是宽阔,通风和透光都很好,哪怕帐篷里面点燃着火塘,可是却没有一点烟气,反而温暖的很。
当然了,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帐篷内悬挂的各种凶兽的头骨,这些头骨有一些挂在木架上充当装饰品,有的内里塞满泥土用来培养灵药,还有的杜克都看不出是什么用途。
不过最为显眼的还是一口巨大的鱼缸,摆放在帐篷内一角,缸内时不时有水花溅起,也不知道里面养了什么。
“几年不见,猫儿你家中大人可好?”
巫通明与杜克围绕着火塘坐下以后,这老道士开口寒暄,杜克点了点头,“劳烦挂念,老爷子这几年好得很,越活越年轻,还总有媒人登门拜访,要给他说媒,让他焕发第二春!”
“老爷子是不堪其扰,最后甚至传出了他好男风的谣言。”
“我严重怀疑是那几个看上老爷子却始终不得老爷子青睐的半老徐娘传出去的谣言。”
杜克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哈哈哈.....”巫通明听了杜克的话,直接笑出了声,哈哈笑道:“没想到天人竟然也会被人世间的琐事烦扰,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过,你家的老爷子近况良好就行,也不枉我日夜为他祈福了。”
“祈福?”
杜克眼神古怪的盯着巫通明,这老梆子还会这一手?
当初他炼丹都能炸炉,震得五通观的地宫震颤不已,就这样的老家伙还会祈福?
“哎,你这是什么眼神,老夫虽然糊涂了大半辈子,可是先天便能沟通鬼神,自然具备一些非凡本领,祈福不过是手拿把掐的小手段罢了!”
“是呀,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因为炸炉被人家指着鼻子骂的!”
杜克翻了个白眼,探手入怀挠了挠痒痒,顺便摸出了烟锅。
塞进猫薄荷烟弹的杜克,将烟锅凑到火塘上方,进行着熏烤,同时也状若无意的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跑到十万荒山来了,你不是凡俗人世间的一个老道吗?”
“我本就是十万荒山内的子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十万荒山?”
巫通明张开双臂,仰望头顶感慨道:“现在也只不过是回了家罢了!”
“回家?”
杜克眼神闪烁间,咬住自己烟锅的烟嘴儿,试探道:“你是当年留在凡俗人世间的哪一支先民的后裔?”
“谁知道呢!”
巫通明调皮的朝着杜克眨了眨眼睛,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
“敲!”
杜克不满的喷出一口湛蓝色烟气,不满道:“你这个老道士,怎么过了好几年了,还是这么一副打哑谜的神棍模样?”
“有些事情,不可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