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较近,沄苡自是感知到了对方的状态,不过她此刻的心神都落在了男人的手上。
明明是个书生,手心却有着厚厚的一层茧,看着也有些年头了,可见年幼时受了不少苦。
此刻对方的左手手指上,三个手指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针眼,还有着长短不一的血痕。
沄苡指尖轻柔地覆了上去,顺着有伤口的地方轻轻滑动用灵力治愈着,动作虽柔和但是并没有挑逗的意思。
尽管如此,沈棠书还是狼狈的移开了视线,磕磕巴巴的说话,试图转移注意力:
“让....让姑娘见笑了....在....在下平日里除了读书都是做一些体力活,平时....平时的被褥和衣服都是隔壁的牛婶帮我缝补,所以......”
手指上的痒意终于消失,他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沄苡抬眼看他这般局促摸样,不禁指尖轻抵鼻下轻笑一声:“好了,多谢棠书,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不过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劳心伤神的事情了。”
说吧,沄苡抬手,兔皮毛毯无风自动向孤舟上飞去,最终凭证的落在了光秃秃的木榻上。
看见这一幕,沈棠书松了口气....他自知自己手脚愚笨,生怕被嫌弃,还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又不自觉落在了身侧女子的侧脸上,对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过,你这身衣服未免也破旧了些,若是日后有人来上香怕是要误会了,改日去城中买几套新的吧。”
淡淡的叮嘱却是让沈棠书不自觉牵起唇角,心头也多了些暖意:“.....好。”
....
正如沄苡所说,接下来的日子,庙宇来者逐渐多了起来。
似乎都是受到了什么莫名的感召,前来诚心祈求供奉香火,沈棠书也尽心尽力的指引其方向。
可墨予却是几日都不见了踪影,但是沄苡却知道,对方每到深夜才会回来,站在岸边死死盯着她,可每每到了清晨,墨予就会再次隐蔽到山林中不再出现。
“这小子最近怎么了?”
正啃着沈棠书买回的肉的蛇大,抽空抬头询问了一句。
沄苡转动着面前的茶盏,语气莫测回应:“你整日跟着他,不知晓什么吗?”
蛇大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
“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最近来上香的人不是多吗?这小子跑东跑西,也学会用神识帮人了,但有些事还是他亲历亲为的,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不回庙里,他跟我说......”
“说什么?可是因为讨厌在下所以才不肯回来。”
在一旁的沈棠书终于忐忑的问了出来。
蛇大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那小子肚量没那么小,他跟我说,就是最近想好好努力了,倒还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什么?”沄苡好奇的支起下巴,美目流盼容颜摄人,显然对此事格外好奇,这让坐在对面的沈棠书有些害羞的移开视线不敢看她。
蛇大停止了进食,蛇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名为“古怪”的表情:“他问我......交配是什么感觉?”
“噗——”一口清茶从沈棠书嘴里喷出,随后不可抑制的开始咳嗽,脸色不知是羞得还是呛得变得十分红润。
“咳咳咳....抱歉....在下还有一副画作未完成.....先...先告辞了。”说罢便匆匆起身离开了亭下。
沄苡则是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墨予他.....是不是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