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消失在原地,沄苡出现在了一座山峦最高处。
找了一片坦平的地界,躺在了上面,牵引着神识制造出了梦境。
许是长久的劳累,让闻长斯闭上眼睛就能够睡着,但是显然过了许久,他才终于来到了熟悉的地方。
轻车熟路的走进石洞,先是扫了一眼湖边,并未发现人后才走向了院中长亭。
隔着纱帘,闻长斯视线精准的落在对方白皙的脸颊上,突然问了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沄苡淡淡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往后也没有理会。
闻长斯等了许久,见对方是不想理他的样子,当即便冷笑了一声,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自顾自的坐在了对面。
不理就不理
拿起了一旁垂挂的毛笔,闻长斯抽出一张宣纸,开始在上面默写着兵法。
气氛一时变得安静的诡异。
沄苡眯了眯眼,无视心中笑意,声音微冷:“出去,别在这扰我清静。”
闻长斯微不可察勾了下唇角,随后学着对方的模样也没有出声,将无视贯彻到底。
僵持了片刻后,沄苡发出了一声轻飘飘的笑。
见状,闻长斯抬起头,眉眼间皆是报复成功的愉悦:“怎样?”
察觉到周围向他涌来的白绫,他立刻从怀里掏出了白日从寒云寺求得符咒,将其立在手心,见白绫停住后心里滑过喜意。
可还没等他彻底高兴,手中的符纸便被对方抽走,白绫也一如既往的将他挂了起来。
不得不说,第二次被吊起来,屈辱感已经少了大半,但还是不可抑制的愤怒,偏偏那女人还不知好歹的拿着符咒嘲笑他。
“噗——哈哈哈~难怪你今日来的这么早,原是想拿它对付我?”
清冷感瞬间破碎,此刻的沄苡眉眼间晕染这极为艳丽的笑意,如若说之前她给闻长斯的感觉是一朵天山雪莲,此刻那便是雪莲完全绽开的模样。
心脏突突跳了两下,闻长斯垂眸移开了视线,语气再次加重:“放我下来。”
“嗯哼?”下巴上多了一道冰凉且柔软的触感,闻长斯的头再次被同样的方式抬起,只不过这次是用手。
沄苡眉眼间的笑还未散去,继续说道:“这次不自称‘本宫’了?倒是有长进。”
直接接触让他浑身上下弥漫上了一层痒意,表情却越来越冷:“放开”
本以为对方会立马离开,可没曾想女人居然越靠越近直至呼吸交缠。
看着对方愈加靠近的红唇,闻长斯心如擂鼓,下意识吞咽了一下。
沄苡停在了距离有一拳的距离,眉眼轻挑:“想下来吗?不如....求我。”
闻长斯说不上心中什么感觉,当然也不会求对方,他用力的移开脸颊,呵斥了一声:“离我这么近作甚?你还真是......不知廉耻。”
最后四个字说的极其小声,但沄苡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她轻笑一声放开了男人的下巴坐回到座位上:
“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那今日便在这挂着,直到想清楚了为止。”
“.....”
.......
时间过得很慢
桌上的香都已经燃烧了大半,闻长斯才十分不甘的开了口:“是我的错,前几日是我有失风度......出言冒犯。”
沄苡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十分不好的脸色,便再也没去为难对方,挥手将其放了下来。
“今日过来,除了想杀我,还有别的事吗?”
闻长斯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表情有些古怪,硬梆梆的说:“我没想杀你,就是想.....”教训她一下,可惜.....
没有说完,他坐在了女人对面,表情突然变得严肃:
“云拢山着火了”说完后,闻长斯观察着面前女人的表情,发现对方并不惊讶后继续问道:“你知道是不是?那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