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栖朝里看了看,见他戴着白纱,瞬间大胆地挺起小胸膛。
看不见自己!
“笃笃笃—”
手指轻扣门扉,里面传来秦执的声音,“进。”
她推门而入,凤眸眯起,狡黠一笑,慢慢走至长桌边上。
秦执不动声色,白纱后的双眼连她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叶云栖探过小脑袋去看他身前的东西,长几上放着一沓纸,还有笔墨纸砚。
不知道秦执写字好看不,自己用毛笔写字的时候,还是小学兴趣班……
估计现在连笔都用不好,如果秦执知道自己是个小草包,怕是要笑话。
她看着看着就越凑越近,贴着桌边渐渐走到了秦执身边,裙摆摇晃,轻轻划过他的腿侧。
“啊!”
一阵天旋地转,伴随着小声的惊呼,手腕被拉住,瞬间就跌坐在他的腿上……
秦执轻笑,伸手拿了眼上的白纱,冷眸垂下,“投怀送抱?”
“!!!”
叶云栖挣扎的想起来,扣在腰上的手却让她动弹不得,“明明是你拉我……”
小小的抗议没有什么底气,叶云栖狐疑看着他的眼睛,“怎么觉得你都看得见我。”
秦执心里微顿,确实是看得见,只不过哪里能告诉你。
“你不是练武之人,脚步虚浮,走着又随意,自然一下就听出来,况且……”
他凑近,嗅了嗅叶云栖颈间,清甜的香味让人上瘾,“还有,栖儿的味道好香。”
栖儿的味道……
几个字莫名沾染上某种让人脸红心跳的缠绵。
叶云栖顿时红了脸,“……你,你放我起来,我只是来……来叫将军用膳。”
秦执瞥了一眼窗外的日头。
艳阳高照。
“离晚膳大概还有一个多时辰……”
……
翌日清早,院中的树影落在了窗上,斑驳成影。
叶云栖已经在桌前梳妆打扮,秋梨难得见她这个时辰起来,站在身后麻利地给她梳发。
“小姐,您今日起这般早,是有何事?”
叶云栖目不转睛地描着眼妆,边上点着红烛,细细的竹签在上边一烧,卷了睫毛,听到秋梨的话有点心虚。
“秋梨啊,那个‘惊鸿礼 ’是不是有告示贴出来了?”
秋梨前两日正听府上的人说起,“是呀,就在红拂长街,小姐要去看吗?之前不是都没有兴致。”
叶云栖放下竹签,清了清嗓子,“我就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咳咳,她是不会承认,想去看看到底要比些什么?
绝对不是因为想要拿了头筹,在太后面前刷好感!
一定不是的!!
好在秋梨也不疑有他,低头拿了发簪给她插上。
收拾妥当,两人就出了门,照例是有两个侍卫跟着,只不过换成了秦四、秦七。
自从上次在惊鸿巷被人敲晕带走,又遭遇刺杀,叶云栖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不过有秦四和秦七在,根本不会出事。
她状似随意地走着,目光偷偷地四处张望,那告示会贴在哪里呢?怎么走了这么久都没瞧见。
“小姐,您最喜欢的脂粉铺子!”
秋梨扯了扯她的衣袖,指着每次来都要去的铺子。
叶云栖头也没回,“不去了,那铺子去多了,腻了。”
???
是谁说的这种铺子来一万次都不会腻……
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叶云栖终于瞧见了远处围着一堆人。
日头正好,落在长街上。